“我要……”风辞偏头想了想,“把你打回原形,让你以后只能当条蛇,怕不怕?” “怕。”裴千越音倒是没有半分畏惧的意思,反倒有些愉悦,“那如果我盯上的不是你的灵,而是你,又如何?” 风辞脸上的笑意一凝。 “不玩了,不好玩。”他倏然松了手,翻身正想坐起来,谁料方才就他脚边摩挲的蛇尾忽然发了难。 蛇尾变本加厉的卷上来,转瞬间缠住了风辞的腰,将他拽了回去。 风辞整个人摔回裴千越怀。 “放手。”风辞道。 “你到底要装傻到什么时候?”裴千越低沉的嗓音他耳畔响起,“我是什么心思,主人当真看不出吗?” “别胡闹了。”风辞别视线不去看他,“我知道你是气我今天摸那只狐狸,以后只摸你,行吗?” 裴千越没有回答。 纠缠风辞腰间的蛇尾一点一点加重道,勒得风辞甚至有点发疼。 忽然,屋响起一绵长的钟响。 风辞猝然抬头。 “是钟。”风辞偏头看向窗,“怎么会这个时候?” 他们来到寒山寺的时候已经是夜,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风辞甚至睡了一觉,时辰早已过了子时。 怎么会这个时间敲钟。 一钟响缓缓散去,马上又响起了第二。 风辞想起身,裴千越依旧紧紧搂他,一不。 风辞无可奈何,哄道:“好,等此间事了,我们再慢慢聊,好不好?” 裴千越脸上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缠风辞腰间的蛇尾松了劲。 “好。”裴千越轻道。 *** 寒山寺中,如今静得可怕。 风辞和裴千越从客舍一路到前院大殿,竟一个人也没有看见。风辞站主殿前,空气中,只有悠悠回荡的钟,给整座寺庙平添几分寂寥。 风辞这钟中闭上眼,低:“你感觉到了吗?” 裴千越:“什么?” “没有生人气息。”风辞睁眼,淡道,“一点都没有了。” 他们方才进寺时,这寺中的僧人分明还一切如常。可现,整个寒山寺内,已经察觉不到丝毫生人的气息。 “而且——” 风辞没有说完,他忽然快步朝前去,拉寺庙大门踏出去。可下一秒,他重新从寺庙大门了进来。 陈旧古朴的寺庙大门他身后徐徐合拢,发出一沉闷的响。 风辞站门前,冲裴千越一摊手:“而且我们出不去了。” 裴千越已经到风辞身边。他抬手按寺庙大门上,探查片刻:“似乎被下了某种禁制。” 裴千越:“连主人打不吗?” “应该可以。”风辞沉思,“把这全炸了就好。” 修真界一切禁制术,无论是阵,秘境,还是幻境,都逃不脱两必备之物。禁制涵盖的区域,以及创立禁制的人。 找不到破除之时,除掉这两者任意一,便可使该禁制不攻自破。 如今这寒山寺被禁制封锁其中,创立这禁制的人也暂时不知踪影,想要出去,只要将寒山寺夷为平地便可。 只要这寺庙没了,自然也不存什么禁制阵。 以风辞的能,想做到这些轻而易举。 但他显然不能这么做。 他们来这可不是为了闯关冒险,他们是为调查那屠杀仙门的凶手而来。 现一切真未明,要真毁了这,凶手的线索可就没了。 悠远绵长的钟还回荡,风辞仰头望去,寒山寺依山而建,重重大殿之后,寺内最处,有一座塔楼。 风辞眯起眼睛:“钟……是从那来的么?” *** 那塔楼周围种了一圈菩提树,伴随悠悠钟,静谧而肃穆地伫立寒山寺最处。塔身共七层,每层的角屋檐下都挂一枚铃铛。 而回荡这寺中的钟,便来自这塔楼的最层。 风辞与裴千越站菩提树下,往上看去,一层肉眼难以看见的半透明屏障将塔楼完全包裹,与那封锁寺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