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塞自从脱离了何束舟的手臂,人也终于安静下来,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哪哪都不舒服,折腾着睡不着。 没过一会儿,已经关上的房门又从外面打开了,有人把灯按开,季塞昏昏沉沉被灯光晃了一下,又开始哼哼唧唧难受,这时候有脚步声靠近了床边。 季塞头脑完全混沌,眼睛盯着天花板,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近了他的脸,随后一阵拧巴的疼痛传来,疼得季塞想要翻身爬起来。 有人掐他。 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爬不起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对方抱着他的腰,死死圈着他不能乱动,因为压到了前几天摔到的腰伤部分,季塞只能乱踢腿。 他迷迷糊糊的想,原来是鬼压床了。 那鬼还会说话,让他别乱动。 季塞很委屈,动用还能说话的嘴巴开口劝道:别这样对我,隔壁蔚思阳气更重,屁股也翘,你去找他好不好。 这鬼不仅不听他的,这下还开始使劲揉他的嘴巴,动作一丁点也不温柔,季塞感觉嘴唇都快破皮了,对方冰冰凉凉的手指要把他唇瓣上的味道都抹掉,说些听不清的话,季塞一直摆头,努力想要推开那只鬼,可都因为喝了酒没什么力气,推也推不开,对方按着他的头,让他不能挣扎,季塞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一个小缝隙。 这小鬼长得真好看,还有点像他前男友。 好半天这种情况才结束。 第二天醒来,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 他在床上静止了五分钟来反应自己前一天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头疼得要了命,慢慢的似乎想起来了去和孔行泽喝酒的事情。 而且他好像还把裤子脱了。 记忆就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事情季塞也记不起来了,如果真能有精力能想起来后面事,就说明醉得没那么严重,也就不至于不清不楚就表演了什么脱裤子放屁,正因为季塞醉得很严重,才把后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这为数不多的记忆已经让他白了脸,羞耻心使他瞬间都有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念头,思来想去,他准备给孔行泽发个消息。 你醒了吗? 醒啦。对面很快回复。 对方回复的这么快,季塞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斟酌一下,小心翼翼问:你还好吗?我昨天没干嘛吧? 季塞只记得自己脱了裤子,虽然他对自己的人品有信心,相信不会做出什么猥/琐的举动,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问一问更好,万一真的做了什么,他不是那种会不负责任的ALPHA。 你干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成功让季塞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以前也交过很多男朋友,却从来没真进行到哪一步过,孔行泽这话一说,他已经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和自己老爸交代,老爸又会是怎么暴怒揍他一顿,可能还会让他退出娱乐圈。 孔行泽:你干了一斤半老白干,吓死我了。 干他娘。 季塞差点打他:话能一次性说完吗? 这次孔行泽等了一会儿才发信息给他:你昨天非要给我看前列腺,所以我昨天做了不好描述的梦,这个你会负责吗? 季塞: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然后又放低了姿态求孔行泽:拜托替我保密。 孔行泽很好说话:放心吧,照片我会自己留着的。 这人居然还拍照片! 季塞快哭了:拜托你删掉。 昨天你脱裤子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对方主动和季塞说起来:所以你也别和别人说咱们一起出去吃饭,不然我奶奶听到了要不开心。 季塞当然答应:能和你奶奶争宠真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不会到处说的。 他从床上爬起来,得到了孔行泽的保障才算放心,准备去浴室洗漱,虽然昨天柳繁星有帮他清理身体,可他早上起来依然不太舒服,感觉浑身都臭臭的。 季塞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脸上好像肿起来了一块,一碰还有点疼,嘴巴也肿肿的,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才至于脸肿了嘴唇也发麻。 好在今天没有什么行程,不至于顶着这张脸上镜,季塞洗了一条毛巾,准备肿起来的部分敷一敷,他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大概下午的时候,柳繁星敲门来看他了。 你饿不饿。这人昨天也折腾到挺晚,没比季塞早起多一会儿:我去楼下吃东西,用不用给你带点? 季塞要了一份生鱼片。 柳繁星买完了东西回来和季塞一起吃,两人面对面坐着,他仔细端详季塞的脸:怎么嘴巴肿成这样?你昨天不是把人家怎么样了吧? 季塞又想起来和孔行泽的对话,脸色稍微难看了点: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