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 八人中带头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听到安华的问题后,呸了一声不说话。 安华见他这个嘴硬的样子,冷哼一声。也不着急,转头看向那位古海婷:“古同志,人我们是抓住了。你过来认认,这些就是你那所谓要卖你的乡下叔叔?” 安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嘲讽,中间还夹杂着看热闹的成分。哼,让你隐瞒,让你讲故事。我现在就看你要怎么编? 古海婷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本来见到坏蛋被抓的兴奋,慢慢转为尴尬。 安华也不着急,直接回车里,拿了自己的水壶喝了口水。顺便叫孙凯跟苏明康两个人去烧点热水。待会儿大家洗漱后,吃个泡面就上路。 安国强作为车队的领队,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古同志,麻烦你说一下底下那个大队的情况。”安国强开始考虑要怎么处理这几个人。总不能用他们的车把人拉到北花市市区吧! 等安华洗漱回来后,古海婷已经大概把她跟着几个人的关系说了出来。 “所以,你是被这几个人骗到这个村里的?”安华一边吃着泡面,一边好奇地问道。 实在想不通,这看着这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会被眼前这几个歪瓜裂枣的男人给骗了的。不过,看对方一脸纠结的样子,她也不准备挖人家的隐私。反正,这姓古的之前编了一个叔叔卖侄女的故事。这会儿又来一个骗子故事,可信度也很低。 反正,萍水相逢。很快大家都会见不到对方的。弄清楚这女同志跟这条村子的关系后,安华就把问题转向了另一个关键的地方。 “那就是说,这八个人,之所以会找到我们停车这里来,是因为之前他们就试过抢货车吗?”安华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满脸充满了危险气息。 见那八个人被安华这样的眼神盯着,觉得身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这个女司机她不是人,是怪物。黑灯瞎火的,就靠着一根铁棍,把他们兄弟八个全给灭了。一想到这儿,伤口疼进了骨头缝隙里。 胆子最小的怂蛋立刻招认:“我们不是抢。老大说了,那叫江湖救急。” 安华一听,简直想笑。接下来,把这个问题也弄了个清楚明白。 原来,经过这个山区会有很多车队。有些车队不停留直接进了市区。有些车队也会遇上车辆故障,被迫半夜在郊外休息。这样一来,靠近河边的地段必然成为了车队的休息地点。 这八个人是附近两个生产队的村民。平时游手好闲,没事儿东家偷个鸡,西家摸个蛋地过日子。后来,满脸胡子的老大在山上无意中捡到了一把土制木仓。之后,靠着这把木仓,打上了那些在河边休息车队的主意。 但是,一般敢在陌生地方休息的车队,人数都比较多。而且每个人身上都藏了家伙什。所以,他们不敢跟人家硬碰硬。而是经常晚上偷偷摸摸过来这边,随便找台货车就上去摸东西。 安华听到这里的时候,大概明白了这八个人不是什么神偷。只不过有时候,出门在外,有些车队宁愿损失几个罐头,几块布,把这些贪婪的地头蛇、二流子给打发掉而已。 “那你们为什么找我们‘江湖救急呢’?” 安华这问题一出,八个人里面就有一个人脱口而出:“谁叫你们的车斗是封住的。里面当然有好东西啦!” 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安华简直无语。懒得跟这些人再多说,安华重新把重点放在了这位古海婷身上。 “底下那个生产大队有没有电话?里面的人除了这几个人外,其他人品怎样?” 古海婷摇摇头:“我被他们给抓住后,就一直关在屋里。要不是他们着急商量来找你们麻烦,我也不能逃出来的。大队里的人到底怎么样我不清楚。” 这倒也是实话。 车队的人再次聚首,商量着怎么把这几人给送到派出所。 “爸,已经五点钟了,咱们待会儿早点出发比较好。这几个人,要不干脆全部捆起来,丢在车顶上固定算了。” 安华不耐烦再往底下那个生产大队跑一趟,去确认那里的人到底哪个是忠,哪个是奸。她师父纪宏山经常教导她的一个规则,那就是:他们只是司机,不能过于干涉当地人的生活。 这几个人要不是犯在她手上,安华也懒得去追根究底。但是,事情撞到了手上,那她就要把事情解决得漂漂亮亮。她可没忘记,这几个人,还说过要把她抓回去顶那位古海婷的岗。这种抓女同志贩卖的人渣,死不足惜。 想到这儿,安华把头转向了那八个龇牙咧嘴的二流子。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看到安华这个好看笑容的八人,直直打了个冷颤。 —— 沉寂了一晚上的货车重新发动了起来,在一台接着一台货车的规律发动声中,大家高兴地喊了声口号后,齐齐上车。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