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抽走,然后被再次推倒在床上的时候,孔缉远猝不及防,震惊得脱口而出,不是,那你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不行不行!他昨天已经被折腾得够呛,现在拼了命地挣扎爬起来,试图反抗,我才刚刚答应郁总晚上要去接她,待会儿会来不及的! 那你怎么没来接过我?闻越淡淡反问。 孔缉远呼吸一窒。 真的是好有道理,他简直没法反驳! 为什么没去接闻越?不是,先不说他们以前的关系到底需要不需要靠感情来维系,他们本身就天天黏在一起好不好?这还有什么好接的? 而且自己刚刚不是都说了要送他的吗?送和接还有区别?难道说自己只送不接都不行? 他不对劲。 孔缉远觉得闻越非常不对劲,就好像自从昨天晚上答应那句话以后,突然就有什么东西发生了致命的改变,原本安安静静浮在漆黑水底的东西蓦然破开冰面,几乎是毫不掩饰地扑涌而来! 但是他也完全没办法想清楚了,闻越向来都不会允许他在这种时候分神。就在下个瞬间,孔缉远的眼底差点没当场升腾起水雾,蓦地死死咬住了唇,这才竭力没让那些话语溢出来。 可不论如何,到了最后,孔缉远总是会哭的。 闻越从来不喜欢他忍耐,于是他就真的控制不住,倏地便开始断断续续地哭着求饶。到了后来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浑身汗湿,连意识都不太清醒,还要被闻越慢慢地摩挲背脊,低垂着眼睫询问道:你应该不忙吧? 正常情况下来说,他的确不忙。 唯独现在的情况不同,这个世界看似限制重重,实则给他的环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尤其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大部分的规划都已经在顺利进行,只要照着既定的规划走下去的话,这些有所谓没所谓的事情压根就不需要去管。 但此时此景,他真的不敢说出这两个字。 对方在这种时候突然问出这种问题,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字面上的意思,孔缉远本来就已经腿软了,当时双眼一黑,当场就想咬在闻越的颈动脉上跟他同归于尽! 不过好在闻越还是很有分寸的。 到最后结束的时候,他拨开孔缉远濡湿的碎发,指腹轻轻抚着他的眼睫,直至片刻,待会儿陪你出去走走,会准时回来,不会耽误去接郁总的时间的。 孔缉远: 不知道怎地,明明对方的语调轻慢,孔缉远却是直觉到一股子与郁温雅跟自己说话时极其相似的、令他极其难以言喻的意味,甚至还要更加浓烈危险。 他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所以说其实闻越是在吃醋? 这是个变态吧,连这种醋都要吃! 孔缉远突然暴躁起来,觉得自己又被设计了。对方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时候不动声色,缓慢而又晦暗,而一旦在自己这里拿到了越界的权限,他就像是忽然撕去所有的伪装,简直是丧心病狂! 最要命的是,孔缉远偏偏就喜欢这样的丧心病狂。 他登时间变得极其憋闷,在原地坐了半天,差点都要一甩胳膊开始撒火了,可谁知闻越又随手将他的腿捞到自己身上按摩起来,低低的嗓音几乎是扑落进他的耳廓,嗯? 算了,玩不过他。 孔缉远深深地吸了口气,本来想要冷静,谁知蓦地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