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与她之间, 是从小到大唯一的一段空白。这段空白并非可以掠过无视,相反,它们很重要,因为它们承载了她的青春与欢喜,承载了无数她对他的情感。 应之序拎着易拉罐晃,姿态闲适:“想做什么就做,在这喝酒有什么用。” 陈寄白并没有看他。 话说得太容易了。 他哪里是不想做,他只是觉得无从下手,不知从哪个缺口往里闯才是。 应之序与他碰了下杯,“来,一醉解千愁。” 陈寄白:“……” 他先是喝完手中的酒,再质疑道:“你有什么好愁。” “呵。”应之序有理怀疑他是在炫耀,他不满道:“我喜欢的人被你抢了,我怎么会不愁。” 他看着手里的酒,有些忧郁:“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我们很合适。我喜欢她,只要她喜欢我一下,这件事便成了。” “那你不如别想了。” “为什么?” “白费功夫。” “……” 应之序实在不知这人为什么可以这样自信。 可他哪里知道,若是陈寄白自信,今晚他便不会坐在这,他的手边便不会堆积满了啤酒。 江千宁在阳台上与二哥打电话时发现了这两人,她不解地蹙了下眉,想不通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 江斯年说:“你还真别说,在这也有不少好玩的。要是有时间,你也来这里走走,我带你去逛一些你保准没见过的动物。” 江千宁随口应好。 她的注意力仍在下面。 直到江斯年顿了一顿,问道:“小溏心,你老实和二哥交代,你现在和陈寄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她喃喃。 有夜风吹鼓而来,她摸了摸手臂。 “在一起了吗?” “……没。” “决裂了?” “……也不是。” “那,和好了?” 江千宁为难地一想,才终于点头:“算是。” 江斯年这辈子遇见过的最大的难题就是陈寄白和江千宁之间的问题。 他从小到大都没解过这么难的题目。 江斯年粗鲁地挠了把头,“那你现在,不对,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 江千宁垂下眼来,神色静谧宁和:“也没什么打算。依旧是该做什么便做什么,没有刻意地打算什么。” 这倒是好的。 江斯年稍稍放下些许心。 “就该这样的。”他叹着气说。 “这个综艺快录完了,录完之后,他在北城,我飞南城拍广告,还要去趟苏州,我在那边留意着一个投资项目,我得跟一下进展。再之后,我就要进组了。” 江千宁像个乖宝宝一样汇报行程。 这都是很寻常的事情,在这之前的两年多的时间里,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忙。这样的行程安排没有任何不妥,再寻常不过了。 但是也意味着,她和陈寄白之间,几乎也就没有什么见面了。 江千宁倒是觉得没什么。之前的两年,她也是这样过来的。习惯就好了。 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错,能够保持在一个和平的标准,她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江斯年心情顿时凝重起来。 看着这架势,这哪里是打开心门?分明是封心所爱! 江斯年算是看出来了,之前这些年的伤,仍在她心里存着。她心里的伤口并没有好,她也并没有走出过去。 这并非他想看见的局面。 这样的局势,不仅丝毫不曾好转,反倒还是急剧恶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