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撒痴的声线招来几双眼睛,但她还是不管不顾地朝他张开双臂。 其实她喝的不算多,碍于酒量实在差,几口下去脑袋就晕晕乎乎的。 温北砚目光从她脸颊的红晕挪开,降落到空酒杯上,付完钱,正准备转身,听见她又说了句:“鞋子你帮我拿,我不想动。” 曲懿今晚穿了双没有暗扣的高跟鞋,大了半码,走起路来不太合脚。 这会艺人的修养全被她抛之脑后,她弯腰脱下鞋,两条又细又直的腿在半空轻轻晃荡。 温北砚转了一半的身子回到原位,依旧没说话,微敛的眼神里流露出对她无理取闹的一点谴责。 曲懿视若无睹,环住他的腰,歪着脑袋蹭了两下,“那要不我穿条线,你把鞋挂在脖子上吧。” “……” “我得腾出手背你。” “我抱住你就好了。”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我不会松开的,你放心拿鞋子。” 温北砚食指轻轻顶了下她额头,她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眼睛浸着潮湿的水汽,像午夜平静的海,灯塔昏黄的灯光在白雾里穿梭。 他受不了她这副服软的样子,底线霎时没了,蹲下身子,背对过去。 “上来。” 酒精上头,麻痹了神经,思绪也慢了好几拍,估计是错觉,曲懿从他这声里听出了无可奈何般的宠溺,心满意足地攀上他的背。 “温北砚,”调戏良家妇女般的,指尖从他清瘦的耳廓滑到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最后在唇上轻轻摩挲,“我今天本来是难过的,但见到你后,我挺开心的。” 路上没多少人,空荡又安静。 “为什么难过?” 难得他会主动提问题,曲懿不可思议地顿了几秒,才说:“这次同行的有朵盛世大白莲,下午我没忍住就跟她吵了一架,结果没一个人站在我这边,估计到时候节目一播出,我又得被骂死了……” 沉默片刻,“其实这些也不算什么。” 她耷着眉,一脸懊恼地说:“让我难过的是,下午的吵架我都没发挥出我平时十分之一的功力。” “……” “你说句话。”曲懿轻轻扯了扯他柔软蓬松的发梢,表达自己的不满。 “需要帮你把她封杀?” 不管他是不是认真的,曲懿被哄得心花怒放,卡在胸口的闷气像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砚砚,我不会日语,但有句话我会说——” 她凑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息像羽毛,轻柔地撩拨着他的耳垂,“あいしてる。” 空气再度陷入安静,曲懿不再执着于他的口头回应,缓慢收紧搭在他胸前的手臂,“我这样紧紧抱住你的时候,你会有安全感了吗?” 温北砚愣了一下,灼热的液体擦过他的肩颈,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哭了,拖慢脚步后停下,恰好站在仿古灯投下的最亮的光圈范围内。 “你想听什么?” 曲懿意识不清醒地嗯了声,尾音上扬,是反问的意思。 “阿拉伯语还是法语?” “法语。”她瓮声瓮气的,好像下一秒,魂魄就要分离出躯壳。 温北砚抬起头,看着飞蛾扑火一般的,在灯下来回舞动,“moi qui, toute une vie, ne me suis pas fatiguée de t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