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被得意和愉悦占得满满当当。 曲懿愣了下,他突然转变的情绪在她看来过于莫名其妙,脑袋里瞬间炸出千百条思绪,太乱太杂,一时剥离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反倒越想越偏——当他想同自己算旧账,于是她破罐子破摔般的撂下一句:“那不然,让你亲回来?” 她赌他不敢。 温北砚握勺的手有了明显的停顿,雾气散开,视野变得清晰了些。 细长的流苏耳坠轻轻晃动,缀着光,斑驳的碎影在她浓艳的脸上浮动,眸子像玻璃做的,亮闪闪,红唇也是。 他不动声色地滚了滚喉结。 作者有话说: 温北砚:你看我敢不敢? 这本大概二十几万,掐指一算,马上完结(bushi) 第20章 ◎你还能把我嘴唇整个咬下来?◎ 四月天, 寒气退却,室内比外面更热,偶尔泄进来的几缕风短暂地吹散堆积在心口的燥热。 曲懿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嘴唇那处, 没来由地产生一种微妙的酥麻感, 手心不知不觉渗出了汗, 温泉般的热度,不是四月的风能熄灭的。 紧接着她看见他放下咖啡杯,绕到她身前,半坐在餐桌上, 弓腰前倾。 对于他突然的靠近, 曲懿事先毫无防备,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砰的一声, 瘦削的蝴蝶骨撞上椅背。 来不及喊疼, 覆在身上的阴影越来越大, 她半眯着眼,下巴微微扬起,后脑勺抵住横杆,硌得她不太舒服。 温北砚一手撑在横杆上,腾出另一只手托住她下巴, 指腹贴过去,压住她下唇来回摩挲。 不是为了试探她的态度,而是在实验自己对她的欲能克制到什么程度。 只有在面对她时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依稀能分解出其中有害怕的成分。 怕没忍住伤了她, 同时清楚这种担惊受怕会很快屈从于本能席卷而来的欲念。 进入鼻腔的氧气开始变得稀薄, 窒息感有增无减, 舌尖的刺痛和蔓延开的铁锈味,来回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最后依靠仅存的理智帮他做出了对谁都好的选择。 “算了。”这两个字轻得像烟,散在微弱的气流里。 温北砚目光缓慢从她唇上抽离,身子也撤了回去,双手垂在两膝之间,白皙的手背上青筋脉络明晰,一路延伸至小臂。 习惯夹烟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大腿内侧,无声,却有节奏。 整整十下后,他说:“你受不住。” 受不住? 什么意思? 事情的发展早就超出曲懿的预料,胸腔的鼓噪声和窗外的雨滴敲打声混杂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凶更急。 她再次抬起眼皮,迎上光的那一刻,不受控地泛起生理性泪水,悬在眼眶沾湿了睫毛,心跳还是毫无章法,语言组织能力都开始紊乱,“什么叫受不住?你还能把我嘴唇整个咬下来?” “不会。”温北砚抬手碰了碰她湿润的睫毛,很快收回,嗓音由飘渺转向沉哑,“但会做点别的。” 他不是不想成为先越界的人,而是不敢,以至于每回都只能压抑着本性。 对她,他是真的束手无策。 - 回到住所洗完澡上床后,曲懿整个人还是懵的。 她好像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解读温北砚的一言一行,说他是有意撩拨,可他今晚的反应倒像是那个被撩拨的人。 在孤男寡女制造出的旖旎氛围下,克制得像个谦谦君子,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却足够勾起她的无限遐想。 他展露出的种种矛盾性格,让她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甚至让她开始讨厌起这种被人牵着走、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摸不着方向的感觉。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