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安静了一会儿。 舒棠缩着脚,往被窝里钻,然后,被懒洋洋的凶兽,一尾巴掀翻在了床上。 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 一旦视觉被限制,于是触觉就变得非常明显。 舒棠有些惊吓地发现—— 今天的吻,到了腰窝并没有停止,还往下,一直到了…… 她惊叫了一声,就要像是毛毛虫一样地拱着往前逃离。 他似乎觉得这样也很方便,也没有阻止,就是大手把住了她的腰,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沙哑,有种说不出来的侵略性。 人鱼叹息了一声,“亲爱的,你似乎,很喜欢撅着啊。” 呼吸打在腿间的皮肤上,让她腿软发抖,几乎跪不住。 他歪头说,“阿妹,乖。” 可是就像是在深海巨兽的利齿下被撕咬着脆弱脖颈的猎物,感受着被利齿撕磨、啃咬着脆弱的致命位置。 她趴在了软乎乎的温热被子里,呼吸着上面被太阳晒过的味道,拱着腰撅着,发出了小猫一般的叫声和求饶声。 明明人鱼的唇是凉的。 可是她却热得抓住了被子,手指发抖,指尖发白。 仿佛要被剥夺掉一切理智的疯狂。 她哭着蹬腿,忍不往前缩,然后求饶说,“别咬,别咬……疼。” 人鱼的吐息很近,打在皮肤上,于是浑身都随着他的吐息微微发抖。 人鱼轻笑着问她,“阿妹,叫我什么?” 黑暗里,人鱼的眼神侵略性极强,抬眸看她。 完美漂亮的薄唇上,还有水渍。 歪歪头,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舒棠咬住了被子,哭着叫亲爱的。 可是没用。 她叫错了。 许久之后,发抖的嗓音传来,像是黑暗里,失控哭泣的小兽。 她说,“阿兄、阿兄。” …… …… 舒棠抱着自己的腿,呆滞地躺在床上。 美好的品格呢?禁欲的气质呢?高尚的情操呢? 神看上去的确是仙气飘飘,正在眉眼沉静地收拾残局。 此时的神像是天上的仙君下凡,尤其是灯下氤氲的暖光里,月光一般的长发晕开光晕,有种谪仙一般的气质。 然后谪仙问她: “你脱还是我脱?” 舒棠像是一条死鱼突然间眼里有了光,她飞速往被子里拱,然后死死捂住了自己全身上下仅剩的小裤裤。 小裤裤就像是节操,好不容易穿上了,绝对不能再脱下! 但是清风朗月的月下谪仙,歪了歪头,轻笑 问她:“还能穿么?” 怎么说呢,这句话本来是十分善解人意、又很体贴的,但是在这个场景下…… 舒棠捂住小裤裤的手渐渐松开,像是一条死鱼眼里最后的光也消失了,然后缓慢地捂住了脸。 谪仙就被逗笑了,笑得不行,抵在了她的耳边足足笑了五分钟。 舒棠:痛苦,扭曲,想逃离星球。 人鱼勾了勾冰凉的手指,就解下了小裤裤。 人鱼走了,还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顺便——把床单也换了。 舒棠躺着想:明天别人发现床单洗了晾出去,也可以说是水撒上去的,黑灯瞎火,洒点水很正常,有人信么? 她给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节操,一点也不重要。 舒棠就渐渐松弛了下来,她想,人果然,就是这么一步步堕落下去的。 她爬了起来,裹着被子,鬼鬼祟祟地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