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傅司白替她拎着书包,“别让我等太久。” 温瓷走进洗浴室,徐晨晨拉开帘子,激动地对温瓷道:“天哪,温瓷,你男朋友太帅了吧!” 她将衣服挂在钩子上,打开了淋浴喷头,笑着说:“是啊,他一无所有,就只剩这张脸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貌美如花的男朋友,宁可金屋藏娇,努力挣钱养家!” “你说的有道理哦。” “是吧。” “嗯,我也要努力跳舞挣钱!” 温瓷洗了澡,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纯棉连衣裙,顺便还给自己化了个清爽的淡妆。 傅司白单肩背着她的书包,一只手揽着她细瘦的肩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脂粉味,啧了声:“我女朋友现在见我,也是要注意形象、化点小妆了。” “这很正常好吧。” “以前的傅司白不配让你化妆?” 温瓷情不自禁地和他靠近了些,女为悦己者容,有了悦己者,当然也想永远在他面前保持美美的状态。 “以前你太混蛋了。” “是你对我有偏见,才会觉得我混蛋。” “倒也是哦。”温瓷想到初相识的那段时间,她一天换一个心情,对他也时好时坏,真把这家伙折磨得够呛。 她笑着揉了揉少年这一头奶奶灰的短发,“司白,以后我疼你,再也不讨厌你了。” 傅司白头发让她揉得凌乱不堪,倒也甘之如饴:“要怎样疼我。” 女孩踮着脚,凑近他耳畔,用轻柔的嗓音缓缓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傅司白脊梁骨冒起一阵激灵,他低笑了一声,攥过温瓷的纤细的手腕,将她按在墙边,以绝对的姿势压制着:“小白兔学会撩男人了?” “哎,放开。”温瓷担心被艺术团路过的同学看见,压低声音道,“先回去,好吗。” “是你自己不分场合乱说话,这会儿知道怕了。” 温瓷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司白,我错了,好不好。” 傅司白轻嗤了一声,知道这小姑娘在装乖,却还是放开了她。 她太明白他吃哪一套了,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就像落入了蛛网的猎物,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为他编织的温柔陷阱。 傅司白不想挣脱了,他早就心甘情愿被她蚕食殆尽。 走出艺术团大楼,夜幕已经降临,温瓷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来到车来人往、霓虹璀璨的街上。 十指紧紧相扣,迎来了初冬的第一片飘零的黄叶。 温瓷却有无与伦比的心安之感,她想到了未来和余生,如果能一直牵着他的手,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对了,你那位姓方的娃娃亲的未婚妻,我把段飞扬介绍给她了,好像俩人都快谈上了。” 傅司白:? “怎么?舍不得啊。” 几秒之后,傅司白对她伸出了大拇指:“牛逼。” 温瓷哑然失笑,拍开他的手:“什么人呀。” “你什么时候知道方心慈的?” “拜托,我又不是笨蛋,第一次见面没猜出来,后来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拿着行李,聊了几句,大概就能猜到了。” 傅司白和她坐在街边的花园椅上,对她解释道:“她奶奶和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对恋人,我爷爷那时候当知青上山下乡、认识了她奶奶,但后来离散了,我爷爷重新念了大学,毕业之后去乡下找她,她已经嫁人了。后来我爷爷也领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夫人,生了我爸。” “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我奶奶成了心里的蚊子血,而她奶奶,倒成了朱砂痣。这些年,爷爷一直在资助方心慈家,甚至还给我和她定了一门荒唐的娃娃亲,想要弥补当初的遗憾。” 温瓷听着傅司白简短的叙述,眉头都皱了起来:“天哪,傅司白,你们家真的一家都是大渣男哦!这话我能说吗。” “你说得对。” “真的太渣了!” “知道你还往火坑跳。” 温瓷玩笑道:“不怕,等我厌倦了,就把你甩了。” “甩我?”傅司白露出一抹雅痞的微笑,“之前被甩的时候,是谁哭兮兮说舍不得,不想分。” 温瓷轻咳一声,义正严词道:“往事不必再提!” 傅司白捏着她的脸颊,眼神真是喜欢得不得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