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白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所怀疑, 她为什么不愿意告诉舒曼清他的姓氏、为什么回避傅氏集团的任何信息、为什么不想看他穿西服的样子… 她瞒着这所有的一切, 来到了他的身边, 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天知道,天知道她心里不是早已经恨透了他,竟然还能够和他虚与委蛇、还能够和他维系着这摇摇欲坠的情侣关系。 傅司白真的不敢想…她是怎样的走投无路。 他用指尖摁了摁眼角穴位,沉声对严洵道:“你先出去,这件事不要让爷爷知道。” 严洵点头,却又听他道:“还有…现在温氏集团的生意是谁在管?” “是温叶仁,就是之前背叛亲兄弟的那位…” 傅司白眼神冷了冷,良久,缓缓道:“派几个高层过去,架空他。” “这事儿需不需要告知老爷子?” “不需要。” 严洵是傅司白的心腹,自然唯命侍从,只是略微担忧地看着他:“小傅总,既然知道了这一切,您就应该及时抽身而退,不要一错再错下去了。现在老爷子还没有察觉,一旦他知道您和仇家的姑娘在一起,您知道他一定不会容忍…” 傅司白睁开眼,眼底瞒布血丝,压着嗓子:“你让我怎么办?放弃她,由得她自生自灭?” “您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您的未来光明远大,不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担风险…”他咽了口唾沫沉声道,“小傅总,您是何等聪慧,要知道…无毒不丈夫啊。” 整个傅氏集团里,严洵是傅司白最信得过的人,他也是将一切都押在了这位太子爷身上,所以竭尽全力地为他办事,充当他的耳目和前哨。 “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费尽口舌地劝道,“但这个女人,真的不行…” “出去。” 严洵看傅司白这样子就知道他不会轻易了断。 他走到了门边,终于,纠结良久还是重新走了回来,定定地站在了傅司白桌边。 因为感冒,傅司白的喉咙又干又痒,心里也蓄了些火气,再加上这份文件的内容,让他心乱如麻… 他脸色冷沉至极,还未及发作,严洵忽然道:“小傅总,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您。” “下次再说。”傅司白竭力按捺着脾气,又抽纸巾拧了拧鼻子,“我头晕。” “年前,这位温小姐…她和萧雅女士,就是您的继母…见过面。” 傅司白手里的纸巾蓦然一紧,眼神如刀锋般扫向了严洵。 他愤怒时,压迫感极强,仿佛周遭的气压都被抽到了极点,令人窒息:“严洵,你敢骗我…” “小傅总,骗您的人,从来不是我。” 说罢,他向他微微欠身,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傅司白走出了傅氏集团的大楼。 天色灰蒙蒙的,他回头看着这栋高耸入云的玻璃怪物。 眼前一黯,一头栽下了长阶梯。 …… 温瓷从高档小区走出来,手机里传来了晓沁妈给她转来的5000块补课费。 “温老师,这个假期辛苦你了,我们沁沁的舞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全靠你了。” 温瓷:“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希望后面即便开学了,你有空的时候、也能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