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哭哭啼啼地跑出了奶茶店,莫染坐在了他对面,悠悠地问:“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半个小时前。” “……” 这得刷新他最短恋情的吉尼斯记录了吧。 “你可真行,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老子什么时候怜香惜玉过。” “那晚,又是喂牛奶又是送项链…又哄又宠,不算怜香惜玉吗?” 傅司白脸色越发冷了下去。 他对她再好,也是无用。 莫染见他起身离开,赶紧晃了晃传单:“露营,去不去啊?” “不去。” …… 夜间空中飘起了微雨,傅司白淋着雨回了位于半山别墅的傅家公馆。 公馆位于半山高级别墅群,环境幽雅,视野极好,站在别墅二楼几乎能纵览整个南市城景。 别墅亮着通明的灯光,法式庄园的外形建筑,在雨中很有中世纪复古的感觉。 管家早已在监控里看到了傅司白雨中的身影,撑着伞在花园门边等候着他:“少爷您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让司机来学校接您啊。” “您看看,全身都是湿透了,快进来。”他将伞全然倾斜在傅司白的身上:“进屋暖暖。” “家里有人?” “嗯,您父亲在家,还有…还有夫人。” 傅司白脸色微沉:“她算你哪门子夫人。” 管家立刻意识到这话不妥当:“抱歉,少爷。” 傅司白离世的母亲才是这个家唯一的夫人,那位不过就是以情人的身份陪伴在他父亲身边。在这个家里,没有任何法定的地位。 客厅里,父亲傅卓安正在看法制频道的新闻。 而父亲的情人萧雅端着一碗冰糖雪梨走过来,看到傅司白,她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意:“司白回来了,阿姨做了冰糖雪梨,正好给你盛一碗,清肺润喉的,你爸最近有些咳嗽。” 傅司白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所谓“阿姨”,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您可别太贤惠了,否则真成了家里的’阿姨’,抢了其他保姆阿姨的工作,她们要恨您了。” 萧雅脸色一变,嘴角笑容也微微僵硬了。 但她不敢反驳,这位小太子,深受傅家真正的掌权者——傅家老爷子的宠爱,连他爸都管不了他。 她就更加不敢惹了。 傅卓安对他无礼的态度很不满,冷道:“你一回来就要闹得鸡犬不宁?老子是上辈子欠你了,生了你这个讨债的孽障!” “您不欠我什么,但您欠妈妈的…永远也没机会还了。” 傅司白冷冷说完,转身上楼。 萧雅不想让老爷子为难,连忙追上来:“司白,你不要这样跟你爸爸讲话,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走。” “好啊。”他眼尾轻佻地勾了勾,”反正我们家也不缺阿姨。” “……” 萧雅眼泪已经含在了眼眶。 她欲语泪先流的模样,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容,偏感动不了面前这位冷心冷情的小太岁:“啊,对了。我爸有糖尿病,您给他喂这什么冰糖雪梨,等于慢性谋杀情夫,看您这肚子也还没什么动静,到时候…人财两空,多亏啊。” 傅卓安气得摔了茶杯,萧雅赶紧上前安慰,轻抚着他胸口,给他顺气—— “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 傅卓安气呼呼道:“仗着他爷爷宠他,简直无法无天!” 傅司白关上了房门,将一切恶心和烦闷挡在门外。 书桌上还放着母亲的照片,她穿着端庄的旗袍、气质柔美温雅。 印象中的母亲,也曾最高的艺术殿堂的舞台上开出最绝美绚烂的花朵,一支《鹓鶵舞》,惊艳四座。 后来她的死,也如她的舞一般浓墨重彩,浴缸满池的殷红,在年幼的他心里绽开一朵鲜血淋漓的莲,夜夜梦魇。 直到后来,另一抹美好的身影跃入他的梦境,才让他逐渐摆脱纠缠无息的噩梦,得以安眠。 傅司白将母亲的照片按了下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