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盛谦知要和沈棻结婚。 一个厚着脸皮,主动追求他的女人。 夏挽柔心中的不甘好像重新发芽生长,只要想到,她便坐立难安。 对于盛谦知,夏挽柔设想过很多,但她从来没想过,盛谦知在看某一个女人时,也会如此专注。 夏挽柔没有去看望高老师,目送盛谦知和沈棻离开后,她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盛谦知呢?自从沈棻出现,他便没再看过她一眼。 她……输了。 夏挽柔回到表哥家。 她表哥家还在邹市,只是因为借机找盛谦知帮忙,她故意说在邹市已经没有亲人。反正她的父母的确不在邹市,谁会管她表哥在不在? 表哥本想招呼她去吃饭,却见她一脸失魂落魄,忙拉住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给外婆打电话了,外婆都和你说了?” “什么?”夏挽柔拧起眉,神色冰冷。 表哥被她冷漠的目光吓了一跳,在家里,夏挽柔一直都是温柔甜美的,从没有过如此冷漠的时候。表哥甚至觉得,这好像不是他的妹妹。 “额,外婆今天说,你爸他给外婆打电话了,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像是让你给他钱。小柔,你们虽然是父女,但他几乎没对你尽过什么养育义务,只惦记着从你这里要钱,你不用理会他。” 夏挽柔的目光沉了沉,转身就走。 表哥:“小柔你干嘛去……” 夏挽柔没有回应他。 表哥一脸茫然。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夏挽柔去了胡同口的商店,给夏青打电话。 她没等多久,便听到夏青醉醺醺的声音,夏挽柔厌恶地拧了下眉,道:“大白天的,又喝什么酒?” “哦,是你啊……”夏青打了个嗝,“老太太都和你说了?我说你,非得盯着一个小团长不放干嘛,你抓抓紧,我这钱可不多了!” 夏挽柔捏紧电话筒。 她纤细的手指因发力而失去血色,更加苍白。 “我知道了,”良久,夏挽柔才开口出声,声音却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人,喑哑如鬼魅,“你最好老实点,再让我知道你给外婆打电话……不要怪我不客气。” 夏挽柔“啪”地扣下电话。 如表哥所说,夏青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夏挽柔本没必要和他联系。 可夏挽柔在十四岁以前,最羡慕的就是其他小朋友都有父亲。 夏挽柔一直坚信,父亲虽然和母亲离婚了,但一定是爱自己的,直到夏挽柔偷偷跑到父亲的新家,看到夏青对着一个小姑娘笑靥如花。 夏挽柔在夏青的新家里住了五天。 明明她才是夏青的大女儿,明明她和夏青并不常见面,可夏青却几乎不关注夏挽柔,眼里只有她那个妹妹。 夏青天天说妹妹长得好看、可爱,夏挽柔就一声不吭的听着。 晚上,夏挽柔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熟睡的妹妹,偷偷往她的水里塞了两枚药片。 第二天,妹妹浑身上下都在过敏,起满了红豆,继母和夏青大吵一架,继母咒骂夏青没有看好孩子,明知过敏,还让她吃了药。 夏青自然不承认,两人就差出手打对方。 而夏挽柔则笑眯眯地躲在一旁吃早餐,继母吵累了,看向餐桌上的小姑娘,原本是她厌烦的人,可小姑娘浅浅的笑容让她一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