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没有正事需要做,捏着手机的人,后世那些手机瘾自然就犯了。 而且说吃瓜,想必没有什么吃瓜的大动作能比吃自己的瓜强了吧? 祝禾表示,无论是祝福还是有鹤鸣,现在都托《无问》的福,风头很盛,瓜田里有许多她们的影子,都在暗示两个人开始明争暗斗了。 社会就是这样,当你进入一个市场,瓜分同一块资源的时候,多的是魑魅魍魉要跑出来叽叽歪歪,正主都没有说话但他们要先辨个是非黑白清楚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把自己辩论的东西变成事实罢了。 可谁能想到,在大众眼里已经掐得死去活来的一对不能共富贵的怨偶,其实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呢? 祝禾被自己脑子里浮现的这句话给逗笑了,跟在厨房忙忙碌碌的裴珏说:“要是这些人知道祝福和有鹤鸣都是一个人,不会被气死吧?” “他们都这么用心险恶了,你怎么还能看自己笑话?”裴珏觉得自己都比祝禾更着急——所以她到底能不能拿出《浮生也》那会儿操纵舆论的杀伐果断来啊! 祝禾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无论是祝福还是有鹤鸣,涉及到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这些谣言对我起不了作用,我还能看个乐子,就没有必要再费工夫了。” 《浮生也》这种剧作,一出事就会牵连到剧组成员甚至播出平台,承担的责任更多更大,祝禾也就更谨慎了。 裴珏倒是相信祝禾:“我记得昨天贴窗花是不是少贴了一对?我今天又去买了,放在门边那个柜子上,你拿着去贴好呗。” 他手上还在忙活着今天的年夜饭,走不太开。 祝禾自认为自己还是善解人意的,应承下来,但也习惯性抱怨:“买回来的时候都不说,要不就可以咱们俩一起贴了。” 跟裴珏在一起久了,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照顾,祝禾也就会有一些得寸进尺的行为,比如说这种小抱怨。 因为知道了对方会在意自己的心情,哪怕是小抱怨也会得到相应的安慰,她才能够这么顺畅地说出口。 不过裴珏这次却没有好好安慰祝禾,只说:“我只顾着怎么做饭了,这不给忘了嘛。” 语气里还带着点小委屈,把祝禾的不满都给塞了回去。 行吧,反正裴珏做饭之前也承诺了,今天不仅他做饭,等饭后洗碗的工作也交给他,不必祝禾沾手,祝禾认为,冲着这一点,自己也应该体谅一下裴珏的。 所以她自己翻出了窗花,然后走向了两个人的卧室。 昨天少贴了卧室的窗花,他们还说卧室也不用打扮地这么吉利喜庆,反正不是公共区域,但是没有想到裴珏的强迫症居然比她的还更严重,隔天都要弄到新的窗花来。 祝禾这个时候还没有从裴珏的异常当中品出点什么味道。 直到她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这间主卧连着阳台,做的是落地窗,拉开窗帘外面就是阳台,平时是祝禾喝下午茶的地方,不过天气渐渐冷下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这块地方了。 然而这最熟悉的陌生地方,现在已经变得完全陌生,大大变样了! 阳台上簇拥着好几种颜色的玫瑰,没有到玫瑰花田的程度,但已经足够惊艳了。 更何况,在一堆玫瑰中间,放着一块画板,上面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油画上的男主人公单膝下跪给女主人公求婚,整体风格浓烈又浪漫,配合着周围的玫瑰,给人超强的视觉冲击力。 祝禾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结果转身一看,裴珏果然已经跟过来了。 他就跟油画里的男主人公一样,单膝下跪,手里拿着戒指盒,跟祝禾说:“禾禾,虽然咱们交往的时间还没有很长,但是我觉得我们注定要长长久久在一起,于是一时冲动就准备了这些,希望以后我们的日子里都能有这么多冲动。” 祝禾很想忍住不笑的。 但是真的实在忍不住。 她接过了裴珏的戒指,也没有拒绝,但也没有说同意,只跟裴珏说:“裴总,到底是谁教的你让你穿着围裙和大拖鞋求婚的?” 说完这句话后,她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今天一天都在家里,所以一天都穿着家居服,又被离谱笑了:“我甚至也没有化妆打扮!” 两个穿着棉毛衫在家里晃荡的家伙,就这样完成了莫名其妙的求婚仪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