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扰他,她就安静地喝着鱼汤,再吃几块鱼肉和几口蔬菜。 “是工作上的事。”虞峄再次放下手机前有意无意地对栗珵净解释了一下。 他们不再继续说话。 等虞峄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抬头看一看面前的女人,只见她侧着头,一手托腮,正在关注餐馆楼梯口的那几只玻璃鱼缸。 她披散着黑发,侧脸秀美,鼻尖微微向上,像是一个小月牙。她如此娴静安然地看着鱼缸,一点杂念也没有,看着简直像是一件漂亮的雕塑,唯有偶尔眨一下长密的睫毛,证明她依旧是灵动的。 虞峄微微眯眼看着她,回忆起十九岁的她,虽然那时候的她更美,真正属于一眼便能惊艳到他的类型,但现在的她似乎有一种别的韵味。 不提气质上的,光是身材,她就比当年轻盈单薄的要有味道多了,现在的她可以说是成熟饱满,让他想起了一种浓醇的红酒。 他的眼睛早已悄然往下移,欣赏着她美妙的部位。 无所谓,他又不是一个有修养的君子,他就是一个世俗的男人。食色性也,他从不去避讳,他的眼睛会跟着他的本能去捕捉让他感觉迷人的美景。 虞峄欣赏着眼前的女人,眼眸逐渐幽深,浮上心念——他想亲近她,无限亲近她。 他知道这一刻自己很渴望她,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栗珵净终于转过头,猛然对上虞峄一双炽热的眼眸,有些惊讶道:“怎么了?” “没什么。”虞峄凝视着她,暂停好几秒后才展开微笑,“今天的你特别好看。” 栗珵净的心跳忽然加速,也许是因为他此刻用温柔郑重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赞美,而不是轻浮或随意的。 她有些紧张了,移开眼眸,不与他对视。 她想起当年为什么对他心动,也是因为他温柔的关照。 虞峄如果温柔起来,栗珵净觉得自己立刻会想多了,但她告诉自己,那不过是他的一面而已,他也有其他的更多面。 就在栗珵净沉浸在自己繁杂的心绪里,楚荟菱的一通电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栗珵净接起电话的一刻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片刻后她耐心地哄妈妈:“我没有嫌你烦,更没有不管你……我过会儿就回来。” 几分钟后,栗珵净放下手机。 虞峄突然说:“关于你家的事,谭丽儿大致告诉我了。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栗珵净微怔,半晌后把手机放回包里,说:“我要回去了。” 虞峄干脆地说:“好,我送你。” “不用了。”栗珵净婉拒,“我自己回去就好,很方便的。” “我说了送你。”虞峄语气坚持。 栗珵净站起来,说:“真的没必要,从这里回去不算远。” 虞峄跟着她站起来,伸手直接去拉她的手。 栗珵净及时收回手,退后一步,声音理智地说:“虞峄,你帮不了我什么。我家的困难只有我自己去面对。” 虞峄笑了:“我们刚同桌吃了一顿饭,这么快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栗珵净正视他眼里隐隐的不悦,然后用淡漠的语气说:“知道吗?现在的我已经不屑去想不切实际的事了,面对现实是我唯一的出路。虞峄,你现在条件不错,你完全可以找到匹配自己的女人,但我不是那个女人。我潜意识认为你本性善良,如果你真诚地去对待感情,你会得到幸福的。关于感情和婚姻,我已经有自知之明。要说我们不合适,还不如说得更直接一点,是我的条件配不上你。我爸爸脑中风,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家还有债务在身,我目前一团糟,我要面对很多事情,没时间和你闲情逸致。我们远离彼此对双方都好。” 无关她本人的好坏,也并非她没有自信,而是她很清楚婚姻不是那么简单的,长久稳定的男女关系必须以交换彼此看重的等价东西去维持。 凭什么他一个无忧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