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这狗血剧情,干脆去互联网搜索。 得到的答案是这是部,“集齐代孕,争权,真假千金,车祸,整容,替身等一锅乱炖的狗血台言。” 本来没什么,旧剧重播炒冷饭,难看到家了。 “你这样……哭了?”cynthia语气惊讶,磕磕巴巴地问。 钟浅夕呆了半晌,泪滴打在手机屏幕,呈现出放大镜的形式,正正好好的把真假千金四个字扩放出来。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昨天才认识的人,拿英语,讲述埋在心底的故事。 钟浅夕自顾自地说,信息量太大,语速很快。 不清楚cynthia究竟听懂多少,可对方温柔的注视,是有在努力做个倾听者的。 “我其实知道喜欢他那种男孩子,总要走到某些死局……喜欢上别人也不是他的错,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他说的对,人要往后活,可我根本控制不住。”她反复表达着这样的意思。 收音时钟浅夕已泣不成声。 cynthia凑过来拍她的后背顺气,给她递纸巾,似懂非懂地讲,“我听懂了大部分,可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实在太复杂了。但我之前看书,有一句我特别认同,如果打算爱一个人,你要想清楚,是否愿意为了他,放弃如上帝般自由的心灵,从此心甘情愿有了羁绊。[1]” **** 钟浅夕给自己的放纵期限原本只有四天,内含星期六和星期日,但实际上她周末下午就开始发烧,连璐急吼吼地停掉手头的拍摄开车送她去医院吊水。 退烧药带着安眠成分,反反复复的美梦与噩梦交迭。 病到周三才彻底好转,她感觉这遭来得突然、退烧缓慢的病,像是说谎的报应,更像是对陆离铮的恋慕。 或许少年的喜欢本就是场高烧。 高中生请病假用不上假条,家长给老师打个电话就行,钟浅夕家里的情况老钱也有了解,基本都靠她自己,所以她还是在周四清早去老钱办公室桌上送了张病例复印件。 她上学后得到了老师与同学们的殷切关怀。 桌面堆了不少小点心,寻旎和季舒白在下课后绕着她的桌。 季舒白捏着她发尖的下巴左右端详,蹙眉心疼讲,“都瘦了,你怎么老生病呀,我妈认识个特别有名的老中医,要不回头看看能不能约上,我陪你去看看,我们调理下吧?就是有点儿苦。” 帝都是另个世界的存在,早就和她毫无关联。 **** 一班的很多人都是竞赛出身,省赛开跑后教室里人就空了一半,剩下一半人也不浮躁,按部就班的念书。 沐城是一夜入的冬,呼啸的北风被玻璃窗隔绝在外,暖气烘得人燥热。 钟浅夕带了三只圆滚滚地橙子放在上面烤。 下课时候寻旎占陆离铮的空位,季舒白扭过头来,大家一起开盲盒剥着吃,遇到谁的酸了,就去和甜的换几瓣。 窗台的多肉长高许多,厚重的叶片很是可爱。 日子照常往下过,读书吃饭睡觉考试打工,时间表排得满满当当,无暇多想久不出现的人。 陆离铮时不时的会发条微信消息过来,有时候是风景照,有时候是小海豹,还会有陆芷萝抱汪崽。 小女孩左手修勾,右手毛绒熊宝宝,可爱的不行。 真没话说的时候还可能是“今日降温,多加衣服。” 频率不温不火,是真的难为他这种桀骜性子的人低头了。 钟浅夕其实一直会看,遇到喜欢的图片会保存,可从不回复。 沐城初雪那天夜里她在冻满窗花的玻璃上写陆离铮的名字,指尖通红麻木,喃喃自语的问自己。 “喜欢陆离铮吗?” ——“喜欢的。” 隔天的太阳会融掉冰花,连带着上面的名字消失殆尽。 自问自答结束也就结束了。 喜欢而已,没到相爱,没有生死不渝。 陆离铮没有错,她也没有错,连想改都无从下手,又能怎么样呢? 各科的竞赛和决定走留的期末考试悄然临近,陆离铮的名字又开始频繁的被提及。 不知道是哪位迷妹、迷弟同她一样百度过这个名字。 然后把陆离铮旧年的履历发到了贴吧,当天就直接起了高楼。 曾经的国际物理奥林匹克竞赛金奖得主,17岁被牛津应用物理凝聚态物学专业录取。 真正的少年天才,家世显赫,生了张妖孽祸害脸。 联考时大杀四方,别校的学生也来慕名围观,感叹人比人,没考过也不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