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茗!国公爷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袖,哀求道:你别这样。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国公夫人一挥袖子,正要起身,就听到国公爷说:你别走,我走。我来是想告诉你,陛下委任我为迎亲大使,明日就要出发去边界,你、你好好保重身体。 然国公夫人却是重新闭上眼,敲起了木鱼,对恩爱多年的丈夫没有半分嘱托和交代。 见状,国公爷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一抹脸大步走出了佛堂。 。 这边的秋昀生怕世界之子被陛下一刀给砍了。 征得沈长安意见后,跑了趟森山,挖了两株年份不错的人参攒下了盘缠,买了水粉将脸做了一番修饰,再便雇了辆马车朝京城出发。 因要照顾沈长安,沿途不时修整,马车行得也不快,拖了将近半个月,方抵达京城地界,却恰与国公爷接来的公主使臣相遇在山道上。 马夫将马车靠边停,秋昀不知情况,听得外头的马蹄印声,撩起马车窗帘的边角,抱着沈长安朝队伍看去就见肃穆的骑兵队伍顶盔贯甲,腰挂佩剑,顶着艳阳整齐有序地驶来。 打头的将军一身铠甲气势勃发地牵着拉缰坐在战马上警戒周遭。 看到沈父,马车里的秋昀意外地挑了下眉,怀里的沈长安却是深吸了口气,轻喃道:爹? 这一声仿佛是父子连心,又或只是单纯的动静引起了国公爷的注意。 他耳朵一动,似是察觉到了投注而来的视线,一双叫人胆颤的虎目轻飘飘朝秋昀那边一瞥,立时就有骑兵驾马过来盘问,马夫哪见过这等阵势,几乎都不用骑兵询问,便将身份倒了个干净。 秋昀连忙放下车帘,轻叹了一声,撩.开车帘抱着沈长安下了马车,由士兵检查。 那声轻喃的爹国公爷也听到了。 听着像是稚儿,却无缘由地牵动了他的心。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一扭头就愣住了一袭白衫的年轻人背对着自己,怀中似是抱着个幼儿,那幼儿仿佛是害怕一般,将脑袋深埋在年轻人的脖颈上。 像。 他失神地望着那道背影,太像亭儿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顿时都顾及不上他国使臣,翻身.下马,激动地冲过去,却在靠近时,忽地放慢了脚步,就像是近乡情怯一般,带着小心翼翼和满眼的希望:亭儿?是你吗? 马夫骇然,旁边的士兵也是停下了搜查的东西,齐齐看向秋昀。 秋昀又没有材料去做易容面皮,就只是将脸稍稍修改了一下,糊弄不熟悉之人尚可,但想逃过沈父的眼,他觉得有些难。 而沈长安却是小身板一僵。 父亲一直是他心中的大英雄,但就是这个大英雄,触怒陛下迁怒得他以男儿身嫁给一个男子,又因食用大英雄给的药粉而亡。 那时的他是茫然的,因为死得太过意外,所以都来不及恨。 可当他得知自己嫁给齐衡不过是一场政权的博弈,他这个儿子只是颗棋子,他突然就怨恨起了父亲,为何不将实情告之于他,让他到死都当了个糊涂鬼? 他心中又怨又恨。 可真当见了父亲,听得父亲这般小心的态度,心中一时不知是怨恨多一些还是酸涩更多一些。 亭儿?真的是你?国公爷见年轻人久不转身,心中希望陡升,当即大步上前绕到秋昀面前,就见得是个肤色微黑,眉毛粗.黑,眸仁清亮却透着一股陌生和警惕。 他激动的心一凉,细细打量,脸部是有些变化,却难掩熟悉轮廓,眼眶登时就红了。 亭儿,你真的还活着。国公爷热泪纵横,抬臂去拍儿子的肩膀。 秋昀却抱着沈长安后退了几步,压了压嗓子:将军您认错人了。 我的儿子我还能不认识?国公爷泛红的双眼一瞪: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随莫,你带公主和使臣去鸿胪寺安顿,我要先带我儿子回家。 公主?剧情里那个嫁给齐衡的公主? 秋昀又懵了,剧情里的公主不是要等到后年才会过来和亲的吗? 他都打算把沈长安交给沈夫人,再去将齐衡救出来,送去梁国与公主,也就是命定的情缘在那里展开二人的感情线。 齐衡受世界意识偏爱,说不定俩人联手,还能捞个梁国皇帝当上一当,这般也能弥补齐衡被打压的命运线。 可,怎么就提前了? 亭儿,你怀里抱的是你儿子我孙子吗? 秋昀立时感觉到沈长安整个人都僵了。 国公爷却是忐忑地伸出双臂,试探道:让我看看? 秋昀低头,就见怀里的沈长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