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 他看了一会儿墙壁,又缓慢地转向天欲雪,面无表情道:你阿姊,她没穿裤子就出去了。 天欲雪: 薛羽:还挺着口口。 天欲雪: 薛羽:被人看到不要紧吗? 天欲雪没再沉默,张了张口:天狼星上没有别人。 薛羽:哦。 也就是说避开两双眼睛他就能逃了。 王八蛋岑殊,怎么还没来找他! 师父师父 师尊 主人! 岑殊从入定状态中猛然惊醒。 到了他这个修为,就好像是普通人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通常已经没了什么不可控的东西。 不会睡觉、不会做梦,就更不会有惊醒这一说。 可岑殊就是突然清醒过来。 灵力如他刚刚重生时一样猛地爆开,又在瞬时被他收了回来。 冷池中水汽缭绕,比他以往任何一次用这儿时都要浓稠。 以他这回戾气失控的情况来看,至少要在冷池中呆小半月,而这小半月中他是不该清醒的。 可现在只过了三天他就醒了。 脑海中似乎还残留着某人呼唤的尾音,岑殊脑袋剧痛,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额角揉了一下。 揉完他又有些愣神,大抵是前些日子灵府中戾气有了去处,岑殊再也没尝过这种被人拿着小刀从里面刮脑壳的痛楚,此时重新尝到,似乎没法再维持从前那样波澜不清的表情。 他觉得痛。 且有点不适应。 这其实是一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岑殊自然是理解的。 他揉了两下,眉头便又舒展开,变回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他又忍不住想起了小动物。 岑殊吐了口气,将颊边湿发拢了拢、耙去脑后。 那种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想听薛羽多说什么,亦不想知道那是谁、是什么时候种去他心里的。 他是他的雪豹啊。 他是他的,雪豹啊。 岑殊压抑着自己。 他面上云淡风轻,戾气却将一池冰水烧得咕噜咕噜滚着小泡,几欲沸腾! 岑殊将手臂搭在白玉铺就的池子边,目光冷不丁放在不远处的甬道上。 入口黑洞洞的,却在极远处藏着隐约亮光。 几条狰狞青筋猛地从细白手背上暴突出来,他动了下手指,那洞口完好无损,只是缭绕云雾中出现一面圆滚滚的遥觑镜。 岑殊暗沉目光落在遥觑镜上。 几息后,镜中什么都没显出来。 他眉头又皱了皱,从水池中坐直身子,撩出几滴水珠放在手心,水珠却骨碌骨碌滑回了池子里。 岑殊表情蓦地严肃起来。 他一举一动皆能调动天地气运,普通的小卦更是信手拈来,即使他现在身怀旧疾、戾气在府,也不该算不出薛羽在哪。 岑殊想都没想,翻手星河已悬在水面之上。 他面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食指中指并拢,于虚空之中捏出一粒棋子。 青年人信手执棋,正要落向棋盘,那粒白子却恍然一抖,紧接着在他指尖陡然消散! 岑殊突兀吐出口血,带着点点金芒的大能腑内血,悉数落在他面前的棋盘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多年以后,小羽终于得以扒下岑殊的裤子,并露出如释重负的叹息。 还好,还是人类的尺寸。 岑殊:? 【平平无奇学术讨论动物世界,求审核放过(双手合十)】 第80章 080 薄壳样式的飞舟墙壁半透着光,因此房中虽然没有更漏,薛羽依旧能凭借天明天暗来判断时间。 距离他被抓上天狼星的三个日夜后,他们终于降落了。 甫一出舱,薛羽便感到一股湿热海风迎面吹来。 空气湿度很高,衣料贴在皮肤上很不舒服,鼻腔中还弥漫着一股海边特有的、黏糊糊的咸腥味。 竟然是在海边?薛羽忍不住道。 天星子随手撑着胯向远处眺望,心不在焉地给他解释:海运成本远远低于陆运,还更方便快捷,临海并不奇怪。 薛羽:哦。 他们乘飞舟在天上时天星子已经确定好了方位,此时只不过是确认一下。 待找到城池,她又变回那张千娇百媚的模样,柔若无骨的臂膀从身后将薛羽一搂,在他耳边气音说道:明日就是唱卖会,跟姐姐进城先住一晚。 热气吹在耳廓,薛羽身上鸡皮疙瘩又一层一层地起来。 虽然天星子身上融着蛇的基因,身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