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父也恍不多让。 他们只觉得,春妮好好的一个妇人,硬生生地给黎丽梅给教坏了。 他们想要反抗,但是这是黎族,如今被黎丽梅一人掌控,他们连带着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春妮听到这话,感激地看向黎丽梅。 黎丽梅摇头,时间一分一分一秒地过去。 很快,外面就传来脚步声,是他们黎族派出去喊公安的人回来了。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公安。 显然是来办事的。 在路上,他们听到要离婚这件事,便有些不太想过来了,因为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是,对方说得严重,他们怕自己不来,若是闹出人命,他们怕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公安们一来,原先还闹哄哄的现场,顿时静若寒蝉。 普通老百姓对着穿制服的公安,有着天然的畏惧。 “真、真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咽了咽口水。 苗家父子,以及黎母同样有些不可置信。 这——黎丽梅怎么能这般决绝? 不给人留任何余地。 要知道,苗大伟可是她亲亲的表哥啊。 可是,他们在怎么不可置信,公安已经出现了,而且对方也开口问话了,“谁是报案人黎丽梅?” 黎丽梅站了出来,“我——” “同志,我是为了我表嫂春妮报案,她在屡次经受家暴后,要求和苗大伟离婚。” 这—— 这公安虽然不是黎族人,但是也都是当地人了。 这会,听到这话,也不由得瞪大眼睛,“我没记错的话,苗大伟是你表哥吧?” 开口的是年轻的公安。 这话一落,就被老公安瞪了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年轻公安顿时静若寒蝉。 接着,老公安看向黎丽梅,“谁是春妮?谁是苗大伟?” 春妮满身是伤地勉强站了起来,“我是春妮,我要离婚。” 苗大伟躺在地上,他虽然也挨打,形象不好,但是比起春妮起来,他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春妮的一张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一样,露在外面的胳膊腿,也是新伤叠旧伤。 看起来有些骇人。 这让老公安下意识皱眉,偏向了春妮,“你确定要离婚?” 一个女人离婚,这等于是接下来的路都是荆棘路。 春妮斩钉截铁地点头,“离!” “公安,我不离,我不离。”苗大伟忙说,“我不同意离婚。” 这小两口处于两个意见了。 其实到了这一步,老公安也不愿意接手这种事情了。 第一这是家务事,第二这实在是太麻烦了。 “要不,你们先协商好了,在来找我们?” “不——”春妮直接拒绝了,“如果今天离不掉,我回去就一包老鼠药,药死苗大伟,药死苗家所有人。” 这——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谁都没想到,春妮这般决绝。 “同志,你——”老公安皱眉,“你这般思想实在是不端正。” 春妮苦笑,也不顾羞耻了,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苦笑,“我都没有活路了,我哪里还顾得思想端正不端正?” 衣服一落,在场的女人刚要指责她,不检点。 但是看到春妮身上,大大小小几十个烟头烙出来的疤痕时,大家都跟着说不出话了。 这不是家暴,这是虐待。 连带着原先还抱着几分心思,占便宜的男人们,也都跟着沉默了下去。 下意识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苗大伟,此刻,大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苗大伟真不是男人。 瞧瞧,春妮身上的伤口,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