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趴在江以北背上,忍不住叫了他一声:“江以北……” 江以北:“嗯?” 苏酥:“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江以北:“什么?” 苏酥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 江以北:“什么?” 苏酥:“我其实特别特别喜欢你。” 江以北转过脸,唇角带着一抹笑:“我又不瞎。” 苏酥在他肩上凿了一拳,“你聋是吧?”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他们刚刚才算是真正意义的在一起了,可却像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没有铺垫,没有磨合,没有过渡。 大概最难的那一步,在决定一起旅行时就已经迈出去了。 街灯洒在车辆寥寥的路上,铺下一条光影温暖交错的河,逆着走的话大概会回到四年前那个夏夜。 整个北京城热得像个大蒸笼,夜空不见星星,空气里酝酿着暴雨预来的味道。 江以北骑着摩托赶在雨前飞驰回家,经过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时,无意中向路边瞥了一眼。 他调了头,一分钟后停在路边,掀开头盔护目镜看向她。 “打车?” 苏酥点点头,手里拎着购物袋,大概刚从他家附近的一个商场出来。 “要下雨了。” 江以北淡淡说。 “嗯。” 苏酥点点头,再次朝一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江以北摘下头盔扣在她头上,“上来吧。” “谢天谢地。” 她坐上摩托后座,笑着说:“明天有个实习面试,新买的职业装不能被雨淋湿。” “抓好。” 江以北提醒她。 她环紧他的腰。 他调头朝学校的方向驶去,还没驶出去多远,头顶响起一声天地摇撼的闷雷,狂风刮着雨气卷地而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开始下。 苏酥把衣服纸袋护在怀里,焦急地说:“找个地方先避下雨吧。” 一句话的时间,雨更大了。 江以北没说话,掉转车头朝自己家的方向狂飙而去,三分钟后把摩托停在了地库。 两个人下了车,苏酥打量四周问:“这是哪?” 江以北:“我家……雨停了再送你回去。” 苏酥点点头。 两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进了电梯,苏酥低头检查袋子里的衣服,好在还没怎么湿。 淋湿的黑发贴在她白皙的额头和脸颊,在电梯间冷色调的日光灯下,黑白两色撞出惊心动魄的美。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棉质无袖连衣裙,被雨淋透了,贴在身上,显出里面杏白色蕾丝内衣的轮廓。 江以北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进了家,江以北随手打开门厅的灯。 昏黄的廊灯笼着两个人,苏酥抬头看向江以北,他头发被雨淋的半湿,脸上和脖子上挂着雨珠,冷白皮,喉结锋利,从头到脚透着股冷欲。 江以北垂眼看了苏酥一眼,抄在兜里的手指动了动,想拿烟,指尖碰到烟盒又停了下来。 两个人无声相视了几秒钟,忽然毫无征兆地吻在了一起。 苏酥大腿内侧升起隐隐的热浪,瞬间蔓延到全身。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蚀骨销魂,即使在十九岁那个夏天,她被人打开身体的时候也没尝过这般滋味。 江以北大脑是宕机的状态,身体被感官牵着走,把女孩按在墙上毫无章法地亲吻求索。 门厅里那一丝晦涩的暧昧缱绻仿佛易燃易爆气体遇到了明火,瞬间熊熊点燃,烧了个片瓦不存。 苏酥在被情欲的业火一口吞噬前,脑子里莫名闪过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艺术学院的画室前有几颗杏梅,每到春天就悄无声息地开了满树的花,过不多久就会簌簌地飘落淡粉色的花瓣,风一吹,下雪似的。 星期三和星期四路过画室时,会看到他的身影。 学校有四个学生食堂,只有在第二食堂夜宵时间偶尔能看到他,每次他都吃一份蛋炒饭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