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小样儿丰腴的手背,语气也不吊儿郎当了。 “说真的,第一眼确实没瞧上你。” 小样儿挑挑眉,心照不宣地笑了。 黑熊的表情却认真起来,“还好我没全瞎,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感觉就不太一样了。我记得咱俩第二次见面是吃烤肉自助吧,那会儿 45 一位的自助还觉得挺贵的。我说我请客,你说 aa 就好,我一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让女人掏钱请我吃饭,于是我说没事儿,妹子你可劲儿造,挣钱不就是为了花吗?那会儿说话透着傻气,还装模作样拽了句李白的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小样儿笑了,“你记得还挺清楚。” 黑熊:“嘿嘿,记得我拽完那句诗你就笑了,我问你笑什么,你说大家都被李白忽悠了。我问你他怎么忽悠人了,你说大家念这句诗的时候都把自己当李白了,败家的豪气学得一分不差,才气学得来吗?” 小样儿:“我那会儿是在跟你开玩笑。” 黑熊:“可我当时一咂摸这话,还真挺有道理的,就觉得这姑娘还挺有意思。” 小样儿跟黑熊碰了个杯,“谢谢你慧眼识珠。” 苏酥对小样说起一句老话:“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小样儿笑着说:“三十岁之前我听到这句话会觉得不屑,如果两者只能选其一,我当然会选漂亮的皮囊,三十岁之后我的感受渐渐变了,如果两者只能选其一,现在的我大概会选有趣的灵魂。” 苏酥点点头:“一辈子挺长的,悦人比不上悦己重要。” 小样儿怔了怔,向苏酥举杯说:“这话太对了,悦人比不上悦己重要。” 江以北话不多,闲闲靠在沙发上听两个女人聊得起劲,听到苏酥的话,不由淡淡看了她一眼,心想她倒是真的很会悦己。 夜里回到房车上,江以北锁好车门,转身看到苏酥靠在一侧扶手上,笑着看他,唇边梨涡浅浅淡淡。 江以北淡淡问她:“看什么呢?” 苏酥:“你追过我吗?” 江以北抄着兜,姿态懒散地靠上另一侧扶手,车里只开了盏橘黄色的氛围灯,微弱的光线照不到两个人这边。 他垂眼看了苏酥一会儿,眼角眉梢带丝几不可查的讥诮。 “没看出来吗?” 他淡淡说。 苏酥摇摇头,“那时好像是我追的你吧?” 江以北:“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苏酥头有点晕,脚下是飘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认真想了想。 “有的。” 她语气肯定了些。 江以北轻嗤一声,脸上写着信你才怪。 苏酥声音低下来,目光直直望向江以北。 “做吗?” 苏酥声音不媚,但有点软,且常有几分留白,落在耳朵里是更勾人的一种情欲。 江以北喉结动了动,垂眼和她直白的目光对上。 她眼睛又大又长,双眼皮很窄,一路内敛,到眼尾处放开了些,眼底有长长的卧蚕,一笑有点像新垣结衣。 混迹职场这些年,依然还是张初恋脸。 江以北淡淡问:“先说明白上次算什么?” 苏酥怔了怔,打炮还需要定义一下吗..... 她想了想,轻声说:“散伙炮。” 不知道这答案他满不满意。 江以北笑了, 姿态松散,吊儿郎当。 “知道散伙炮是什么意思吗?” 苏酥半醉的眼睛带着一丝求知欲,慢慢摇了摇头。 江以北淡淡说:“只打一次的意思。” 第十二章 贝斯手朝她抬一下手,笑得一脸阳光,微微带点痞气。 告别黑熊和小样儿夫妇,苏酥和江以北朝着茶卡盐湖出发了。 一路上天高云淡,路边是大片大片的草原,看得人心情都跟着辽阔起来。 下午到了茶卡盐湖,很幸运赶上个大晴天,进到盐湖景区,满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虽然是夏天,但苏酥恍然觉得好像是银装素裹的冬天。 遥远的蓝天白云下还有环抱的雪山,放眼望去是看不到边的洁白和湛蓝。 苏酥在天空之镜留了影,还坐了小火车,穿着租来的红胶鞋踩在浅浅的湖水里,玩得不亦乐乎,对昨晚扫兴的事并不挂怀。 从景区出来,两个人直接开车到了江以北提前预定好的民宿。 民宿开在茶卡小镇边上,傍着荒郊野外,生意看上去却挺火的,两个人开到时院子里已经停满了车,他们把车停在了院子外面一棵沙果树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