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床头灯,关上推拉门,先把笔记本电脑上的故事梗概发给老高,然后看了眼手机。 洗澡这会儿柳昆池给她发了几条语音过来,苏酥戴上耳机,逐条听下来。 柳昆池问她行程安排好了没有,准备什么时候出发来云南。 苏酥打字回复:“柳柳,我行程有点变化,准备先去西北玩几天,等结束西北的行程之后再来云南找你。” 柳昆池很快回复:“为什么变行程了?” 苏酥不想把自己跟江以北旅行离婚的事告诉柳昆池,她编了个理由回复道:“老家有个表姐生小孩了,我准备先过去看看她。” 这也不算瞎话,苏酥妈妈老家是汉中的,爸爸老家是西安的,妈妈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爸爸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这些亲戚大部分都陕西,孩子们有的留在老家,有的和苏酥一样毕业后留在了北上广,总之是颇为枝繁叶茂的一大家子。 苏酥在西安老家这个堂姐是她大伯家的女儿,比苏酥大了三岁,跟苏酥感情很好。 尽管很不喜欢大伯母,但苏酥如果回西安的话是一定要去看看堂姐和她那小宝宝的。 苏酥聊了会儿天,又看了会儿视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头发睡成了鸡窝。 苏酥摘下耳朵里塞了一夜的耳机,随手打开推拉门,探出鸡窝头。 江以北正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t 恤松松垮垮,一脸还没睡醒的懒散样。 两人目光对上。 苏酥啪的关上门,坐起来愣了几秒。 昨晚有多放得开,现在就有多尴尬,所以说约炮的男女还是要尽量避免向对方说早安,因为一同起床的意义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比身体碰撞的意义还要莫测。 况且这人还有颜值碾压,会让人不知不觉在意起自己的形象。 苏酥压了压脸颊边翘起来的头发,发现压不下去,昨晚头没干就睡了,现在头发根根都很有自己的想法。 苏酥把乱发扎成丸子头,又用手机上的拍照功能当镜子理了理耳边和后脑勺上的碎发,选了条可纯可欲的薄款纯色针织长裙换上,这才打开了推拉门。 “早。” 苏酥朝江以北笑笑,她知道自己睡眼惺忪的样子也不难看。 “早。” 江以北也朝苏酥笑笑,两个人心照不宣,不提昨晚的事。 吃完早饭,苏酥洗碗,江以北清理车上的两个污水箱,然后又给清水箱加满水,检查一遍车况之后就上路了。 去往青海湖要经过山西,他们准备去看看云冈石窟,晚上住在大同。 苏酥没记错的话,江以北大二那年开学晚到了两个星期,据说是请假在云冈石窟写生。 去大同的路上,苏酥在手机上看了看云冈石窟的历史,又查了查导游讲解的服务。 这是苏酥从小跟爸妈一起旅游时养成的习惯,自然风景看看就行,名胜古迹必须听一听导游的讲解。 苏酥小时候被大人逼着听,长大以后才体会其中的趣味。 苏酥无意中点开了一个网页,发现竟然还有上千块的导游讲解服务,都是一些专业性很强的研究员,有的专业是宗教哲学,有的专业是文物修复。 苏酥还挺心动的,很想预约一位,可惜囊中羞涩,而且也不知道江以北愿不愿意把钱花在这方面。 两个人下午一点到达目的地,在景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