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可奈何的事了——没有资质的人,其实也活不长久。 他有些无力,无奈,但这个人……在这样虚弱而思维有些超脱的状态下,他也闻到了似曾相识的香气。 他察觉到有一个人靠近了他,在耳边说了什么,似是询问。 “陈逊,是我。” 哪有人这样的,只说是我。 难道我就一定知道你是谁? 他的确知道,香气太熟悉了。 好像强大的思维体离开了虚弱的躯体,站在冷静而超凡的一端,他明悟了这个人的身份,也隐约意识到了她要做什么。 “你……”他低低说了什么。 她好像看出了他明白过来了,他太聪明了,哪怕这样的身体状态,也拥有超绝的思维。 “对,可否?我有所求,非君子,但你亦有所谋,交易,若不允……便打扰了。” 他沉默了,大概瞬间顿悟到那天——她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为何会关注他,甚至试探他,看他的能力,并诱导他去了比赛场地。 其实她早有目的。 陈家,他,阿刁,她早已有所认知。 不仅为王后之位而来,也为陈家而来,但她是不甘也不忍的,所以询问了他。 他们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只是他现在明白了她的棋路,没有退路,但她还不知道他的棋路。 不然不需要问就能懂他其实也没得选。 他的思维,当时贯通了,因为他知道的远比她多——为了陈家的秘密,为了陈家的血脉,为了…… 他沉默了一秒,后揽住了她的腰肢。 低声沙哑回了一句。 “权力。” “好。” 那一刻,明明纵横于某种生灵诉求,但两人都极端冷静。 他眼底光晕微沉,手指动了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冰凉凉的。 清雅香气浅浅淡淡的,入了鼻端。 他隐隐看到了她的面容,但模模糊糊,不可抗拒。 倒了下去,天昏地暗。 居高临下,柔软的苍雪点在了他的唇上。 开始融化。 好像有蛇钻进了睡袍,攀在了他的胸膛上,花枝缠住了他,一朵朵盛开香气,柔软又被碾碎,汁液染色,在苍白画卷上描绘了活色生香一场雨。 一截纤细精致的脚踝,鱼龙活了一般,攀爬在画卷上。 重叠的喘息,克制又隐忍,最后变成了画卷上吹的一口气,它吹散了那些淬凝的墨意,纠缠在颈上血管旁侧的雪白皮肤上。 一点点浸润。 一点点变成了一缕烟。 最后,一个阵法若隐若现旋转在两人之间,封闭的空间内,万丈光晕被封锁,只能无限压缩在空间内,无数微小的金光凤凰颤颤飞舞……似盛开的花簇。 也不知多久,瘫在地上的紫黑真丝睡袍被一只素白的手指勾起,下榻的玲珑钟灵身段单手轻扶了下榻,回头看了下沉眠却皱着眉的男子,好像遇上了一个世界性难解的疑难,本能沉思。 但他从不忧愁,因为强大。 她收回目光,随意披上了睡袍,光着脚走在木板上,一手拨动被睡袍压着的长发,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散乱草稿。 看了一会,红唇轻轻轻勾。 “真厉害啊,只去了一次,就算出了秘境异空间运作的能量结构……” 很简单的房间,很多书,满屋子的书香,满屋子的草稿,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凌乱,所有生活物品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但偶尔也在架子上看到这个男人难得的兴趣爱好。 这次倒不是织毛衣了。 一张画。 苍白的画纸,孤独翩跹的蝴蝶,只有孤独的黑白线条,没有颜色。 为什么呢。 因为弱小,因为孤独,因为……那憔悴的生命力。 但它还是在茫白的世界里努力煽动者翅膀。 你不知道它想飞到哪里,但它没有停落。 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 不过刚刚他是允了,也许醒来后,精神会断片?毕竟是凡人之躯,而且劳累成这样,这人是不想活了吗? 好多人其实都会这样,一时答应了,后来又后悔。 毕竟他那么冷酷而睿智的人,也许会瞧不起她这般行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