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比那位独宠多年的贵妃高贵很多了,而今日这位贵妃就没来,估计是避其锋芒了。 因为她一来,理论上也在下首,这等于跟未来国后平级,怕是自讨天灵族的不喜,所以不来是最聪明的做法。 偌大的宫廷,尽奢靡的宫宴,灯火辉煌中,正倚靠扶手抿酒的道光静慈放下酒杯,眸色含笑,“君上已赐官爵,本宫也只能送些钱财等庸俗之物了。” 然后她就看到前方高贵的怀光侯眼睛都在泛着绿光,就差现在就掏出龙爪要钱了,而且还一副激动的模样:“臣下多谢殿下赏赐,只要是殿下您送的,绝对不庸俗,一点都不庸俗。” 这世上还有庸俗的钱财吗? 没有,绝对没有! 道光静慈:“……” 众人哪里看不出来陈阿刁的本质,是真不作假。 沈画镜看到宋泠跟陈逊如出一辙的扶额叹气,不由忍着笑,连大宗师剑客都暗暗郁卒。 麓山那边关于这位魁首的居所装修……不知道要不要走金碧辉煌的会所风。 不要啊!好土! 反正他刚刚跟着这人进皇宫,就瞧见这人看着墙壁跟天花板上的珠宝看了好几眼。 好几次都往珠光宝气的地方走,太监提醒了好几次……大人,往这边走,您走错了,那边是厕所! 大人!!! -** 晚宴到了一半,同在场的太子在被一个老太监提醒后,起身离席,走出去,“正好”瞧见外面站在平台上倚着栏杆的陈阿刁。 绯红官袍随风飘动,腰佩侯爵玉瑰,一头青丝金玉冠,怎么看都觉得超凡如世。 远处京都的灯火绵延,橘光辉煌,美不胜收。 景是,人亦是。 太子看着这一幕静了片刻,然后就看到这位美不胜收的大侯爷抬手……抠了下柱子上的金箔。 边上的大宗师实在忍不住,打了下她的手。 阿刁:“前辈,我就摸一下,又没抠。” 大宗师:“你抠了。” 阿刁:“它自己掉下来的,是它先动的手!!!” 大宗师:“……” 两人都察觉到了太子的存在,转头看来,阿刁看到了这位处境尴尬的太子爷略苍白羸弱的样貌薄有风情。 她恍然才察觉到原来这位太子爷才是诸皇子中长得最好的一个。 病弱苍柏,但风情万种。 但也只是一目相触,这位太子爷并未如阿刁预测的那般按照王族的希望过来“勾引”她。 他只是略一颔首,后轻咳了下,转身在老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 阿刁挑眉:欲擒故纵? 大宗师觑她,“怎么看?” 阿刁:“他走了,我现在可以抠了吗?” 大宗师无语,后失笑。 陈阿刁回答她了。 她对太子没兴趣,还不如对金箔感兴趣。 实则阿刁此刻的心思是:什么太子什么君王,算个毛线,老娘要的是这皇宫的无数黄金。 ** 相继收到君王跟未来国后的赏赐后,在最后一天,阿刁等20人被麓山的人带走了。 撕裂空间,空间飞舟穿梭…… 而他们离开的那一天。 礼部把这位唐宋魁首的家庭照发了官方杂志,发了五分钟,网站崩溃了,后来加印…… 加印到工厂都崩了。 ** 陈家老宅深处,祖母躺在椅子上,翻开腿上的杂质,瞧着上面的一家几口,也就看了一眼,阖上,放到了一边,闭上眼,似乎陷入沉睡。 壁上小圆窗照入暖洋洋的午后阳光,落在她身上。 苍老的躯体,静谧的姿态。 岁月仿佛凝固。 ** 而这封杂志也落入道光静慈的手里,她看着上面的照片。 “这就是礼部挑的最难看的一张?”她手指抵着额头,丫鬟木然道:“是,那边吵翻天,最后也只跳出这最敷衍的一张。” 是很敷衍。 道光静慈笑了笑,“送一份给麓山那边,告诉他,他未来的室友长这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