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运动,但也并非就要一直躺在床上,不能走动,每日适量的走动,对胎儿与母体都有益处。 随着我的月份渐大,我的身子也愈发得沉,才围着竹屋走动了几圈,就感觉双腿发酸,隐隐开始发颤。 我也不勉强自己,扶着墙,慢慢走回屋子休息。 方才散步的时候,对于小衣裳的制作,我的脑子里又有了新的主意。 我走向窗边的书桌,研磨画图。 倏尔风起,吹乱了窗头的书页,也吹落了桌上的宣纸,纸上是我才画好的图样。 我手忙脚乱的去抓,但还是差一点。 眼见那张纸掉出了窗外,我连忙追了出去。 好在那张纸没有飞得太远,我在墙角的草丛里发现了它。 只是我如今的月份已大,委实弯不下身,便试着蹲下『身』去拾。 奈何天公最爱同我作对,我的指尖才堪堪触碰到纸页,又是一阵风起,吹乱了我的鬓发,也将那张画着图样的纸页吹远了去。 “啊!”我懊恼低呼,视线紧紧盯着纸页,人也追了上去。 “等等我——” 我一面追,一面喊。 山谷里的妖灵看着我追着一张纸满山的跑,又是稀奇,又是有趣,挤在枝头看我嘻嘻怪笑。 这里的妖灵不同魔宫里的魔灵总被拘束在一隅,它们自由自在,在整个蛮荒里出入自由地晃荡,往往十天半个月才会回山谷一次。 我又气又恼,只觉得它们在是笑话我,没有再装作无法发现它们,气呼呼地朝妖灵命令道:“不准笑!” [他在同谁说话呀?] “同你们说话。” 妖灵的声音静默了片刻陡然炸开,[他居然能听见我们的声音!?] 我昂着脑袋,“我不但能听见你们说话,还能看见你们呢。” [!!!] 一时间所有妖灵都跑了一个干干净净。 我叉着腰看着空荡荡的枝头,轻轻的哼了一声。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 “啊!”我低低惊呼了一声,“我的画——” 我连忙四顾,在一株树的树叶中看见了它。 可我还来不及靠近,又是一阵捣乱的风。 真是可恶,我恨恨磨了磨牙,追了上去。 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山谷的背面。足下的影子被扯得很长,我手里捏着‘出逃’的画,却迷失了回去的路。 我一时懵然。 先前一心想要追回自己的画,也察觉不到累,现在回过神来,被遗忘的疲惫全都涌了上来。 我回忆了一下竹屋的方向,又就着已经开始下山的日头,辨认方向,走走停停,我突然看见远处升起袅袅的水雾。 是温泉吗? 我有些好奇,想了想,运转功法,将自己的气息隐匿,缓步朝那边走去。 远远的,我闻到了一股药味。 不是温泉,是山谷另一面的竹屋,竹屋背后挖了一个池子,里面是褐红近黑的液体。 水雾成团,洛无尘赤裸着上身,背对着我,泡在那一池浓褐色的药汤里。 我这才知道,原来洛无尘一直都在我居住的山谷背面。 不知他在药汤里泡了多久,我总觉得他的脸色看起来好似比昨夜见到时还要苍白。 这个时候,我看见秦清递了一碗药给他。 我眉头微皱,一阵恍然。 他为什么要喝药? 他受伤了? 还是……生病? 还不待我思索出一个答案,在洛无尘喝**后,秦清又递了一只空碗给他。 我的眼眸惊愕睁大了,只见洛无尘接过空碗,微微低下头,割开手腕就开始往碗中放血。 动作熟练得好像已经做过千百遍。 秦清站在一旁看洛无尘放血,唯恐天下乱的声音隔着水汽传到我的耳边。 “诶,算算时间,谢晚马上就要生了,你为他做的一切——你以自己的灵血作他的药,剑尊大人,就不打算让谢晚知道吗?” 明明做得是在自己身上割肉放血的事情,可洛无尘的面色却带着淡淡笑意,像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洛无尘将灵血递给秦清:“不必叫他知道。” 第102章 你知不知道—— 直到洛无尘起身离开药池,跟着秦清一道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仍是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落日的余晖将万物扯出一道道长长的阴影,晚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也吹得我手中的纸页扑腾不止。 我慢慢攥紧手中的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