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辰烨之前还有意扩大此案的范围,清理盐政上面的官员,而今看来,这么做无疑是让新楚国的朝堂官员再一次出现动荡。 不管官员参与多少或者有没有参与,谢辰烨都不能大肆问责。 虽然官员之间也会有些共通的消息,关于私盐的事情安国公也知道一些,但是私盐这东西,安国公府没有碰过。 毕竟以安国公府的权势,想合理合法的赚钱,何必沾这些脏银子。 更何况他们是当今皇后的母家,更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事情来。 两淮乃是食盐最重要的产区,两淮私盐泛滥,几乎等于新楚国私盐泛滥。 不查则已,一查起来,私盐贩子各种情形,都一一入目。 朝廷官兵在追捕私盐贩子的时候,居然出现了伤亡,而且是普遍性的。 安国公一到南方之后,便亲自带队去抓庆南王。 他带着兵马直接将庆南王府给重重包围。 庆南王府之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密密麻麻的士卒。 清查出一百万两雪花白银,还有各种珠宝玉器,安国公核计了一下,大约有百万家资。 不过,安国公对此并不在乎。 安国公这些年来南征北战,也得了不少好东西。 如今是当今国丈,皇上时不时地便赏赐些好东西,自然不会将这些小钱放在眼中。 别人家看不上私盐的利润,觉得脏手,那或许是假的,但是安国公府却是真的。 百余万两虽然对安国公府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也仅此而已。 只是安国公见到了庆南王却发现一个万万没有想到的情况。 当看到庆南王的时候安国公大吃一惊。 安国公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臣,说道:“他这样多久了?” 却见一身官袍的庆南王,双眼无神。 手一直在轻微的抖动,整个人有些不太正常。 安国公立刻召来大夫,让人看庆南王是什么情况。 他带兵前来的事情比较隐秘,旁人并不清楚他来南方是干什么的。 因此他这一动,便将庆南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庆南王没有安排好后路,因此被安国公给撞了个正着。 安国公的担心庆南王故意装病,因此便带了大夫前来问诊。 “安国公,这已经一年之久了。”安国公请来的大夫说道。 安国公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当初因为河工之事,庆南王还教唆世家与谢辰烨为敌。 现在转眼不安成了这副模样,还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安国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若他不是装的,那真是报应不爽。 但是他若是装的,或者是买通了大夫,那便另当别论。 安国公不放心,便又找了几个大夫来查看庆南王的情况。 最终说法都是一样的。 安国公有些疑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不由得感慨说道:“如果庆南王知道现在的情况,他估计恨不得早死。” 他也思索了很久,庆南王为什么这个样子,还能不被发现。 最终认为,庆南王到南方,本来就是一个养老的差事。 如果是寻常案件,庆南王这个样子,朝廷估计也会网开一面。 给庆南王这个老臣一个体面,但是这一件事情已经闹得太大了,消息不径而走。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要有人来承担的。 不管庆南王成了什么样子,这一件事情,他都逃脱不了干系了。 安国公叹息一声,说道:“封存,上报,让大夫好生照顾庆南王。” “嗯嗯。”庆南王口中缓慢而坚定地说道,就好像是表示同意一样。 谢辰烨没有将心思放在上安城黄河水利之上。 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盐政大案。 谢辰烨一个人坐着窗户下面,环臂而坐,手扶着下巴,默默的想着。 安国公也将南方的十大盐商,一个也没有漏下,全部给抓起来了,连同庆南王一家都送往京城,只不过而今还没有到。 大致上,已经尘埃落定了,结果让谢辰烨又欢喜又是担心。 首先,牵连的人太多了,最少有一百多个官员,两淮盐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漏网之鱼。 关于盐政的官员,更是没有一个清白的。 再一个,就是这一次收缴的银两十分丰厚。 不说,那些不容易变卖的田产宅院,都留给了陈灵处置。少说也能有一千万两之多。 虽然还没有见到现钱,但是谢辰烨还是比较欣慰的。 有这一千多万两银子,今年下半年,甚至明年上半年的治水经费就有了着落了。 然而,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