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皇上选了仁孝皇后的庶妹进宫,也听过那些八卦,可他没怎么当真。仁孝皇后岂是随意便能替代的呢?八成是皇上思妻心切,只能将鱼目当做珍珠了。 现在曹寅才知道,眼瞎的人竟是自己。 眼前的人,容貌真的是跟仁孝皇后一模一样啊。宛若仁孝皇后再生。可细看,总是能看见些不同的。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令曹寅震惊到失语了。 曹寅还想着,仁孝皇后去后,他设私宴,选了这么几个可心的人想要抚慰皇上。可皇上身边已得了这样一位佳人,哪还看得上他选的这些人呢? 难怪皇上从头至尾,无动于衷,只是时不时的会看看那纱帘幔帐里的动静。 康熙不管曹寅,也不管跪着的李煦等几个人,他看见姜鄢出来,才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 他上前来接人,接到自己身边坐下,含着淡笑明知故问:“怎么出来了?” “朕不是让你在里头歇着么?外头人多,仔细一会儿又头晕难受了。” 外头不仅人多,味道也不大好闻。 康熙闻惯了姜鄢身上的甜香味,再闻到这些女子身上脂粉气浓郁的甜香,便大为不适。 曹寅刚把人带上来,他就想让人把她们带下去。 但瞧瞧毫无动静的纱帘里头,康熙还是忍着没有开口。 他的鄢儿,总是那样柔顺可爱,会害羞的承应他,却从不对他倾诉衷肠。 他也瞧不透她的心思。康熙就想试一下。 她要是为此吃醋了呢,就说明她心里有自己。 康熙于是就忍了下来。也是这几个女子心中就算再迫切,也不敢在一开始就贴上来,康熙也就尚且能容忍,若是一开始就没规矩,康熙肯定让人把她们带下去了。 康熙基本上没什么心思看跳舞,也没什么心思听曲,他时刻关注着纱帘的动静。 从他这儿看不见里头的情形,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他甚至想,鄢儿不舒服,该不会在里头躺着睡着了吧? 那他在外头等半天,不是白等了? 就在康熙坚持不下去,觉得鼻子已经被香气熏染的有些麻木的时候,纱帘动了。 他的鄢儿出来了。 康熙顿时精神一振,眉梢眼角都忍不住带了笑意。 看看,看看!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忍不住了? 他的鄢儿,终于吃醋了。 康熙很高兴,笑着去把人迎过来。可瞧见姜鄢眉梢间的懒意又有些心疼。 她身体还不舒服,自己还这样刺激她,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太坏了。 她本来就中暑了,天儿这样热,这里人又多,康熙想,干脆把人都赶走得了。 曹寅终于回过神来,旁边的李煦急急扯了扯他的衣摆,他顺势跪下,也给娘娘请安。 康熙想起刚才曹寅直直看着姜鄢的眼神,有些不大高兴,瞪了曹寅好几眼,可惜曹寅深深低着头,没瞧见。 四个女子早就跪下了。船舱里没人弹琴,没人跳舞,舞动熏香瞬间停止下来,却有淡淡荷香乘着月华顺着半开的窗扇悄悄飘了进来。 这些人的反应与心思全不在姜鄢的关注范围之内,她就一直瞧着那四个女子。 那些女子跪下去了,姜鄢只叫了她们起来。 然后细看人家。 嚯,穿的都十分清凉啊。 天气热,她们身上的衣衫轻/薄,那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