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嫔妃笑了笑,就说预备走了。 这下是都能瞧明白了,她们这样,惹得皇上不高兴了。 众妃出了门就各自散去,回自己的住处。 钮祜禄氏心里是一万个不甘心,可暂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应对眼前的处境。 心里正煎熬着,忽听见后头有人唤她,回头一瞧,竟是李德全。 钮祜禄氏心中一喜,以为是自己的精心准备被康熙瞧见了。毕竟方才虽有那么些人在,但康熙在众妃请安的时候,还是瞧过她们的。 她自诩容貌上乘,只要康熙能看见她,就必然不会错过她精心准备的妆容。 钮祜禄氏笑得矜持,唤了一声李公公。 李德全给她请了安,而后微微躬身说:“贵妃娘娘,皇上有话,让奴才转给娘娘。” 不是叫她回去的?钮祜禄氏继续维持脸上的笑,说:“公公请说。” 李德全说:“皇上说,孝昭皇后是娘娘的亲姐姐,妹妹怀念姐姐,这事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可娘娘不该将孝昭皇后的旧物带出来。孝昭皇后所用之物皆是皇后所用的,规制如此,娘娘只是贵妃,还是不要用的好。” “这根步摇也是孝昭皇后早年所藏,皇上认得,旁人恐认不得。但为娘娘着想,还是不要动用的好。若是思念,自己时时把玩就可,不必带出来。” 李德全微微躬身:“当初皇上体谅娘娘,将孝昭皇后留给娘娘的东西都准许娘娘收着。但东西不是这样用的,万望娘娘珍重自身。” 李德全传完了话,便给钮祜禄氏又是一礼,而后便告退了。 钮祜禄氏万万没想到不但梦想破灭,还被当众打了脸。 她今日知道要随着皇贵妃来康熙处请安,特意找出来姐姐的旧物带上,想着康熙或许会念及当年一点情意,对她颇为眷顾一些,却不想被如此告诫,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钮祜禄氏恨恨撤下头上的金步摇,臊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心里又气不忿,鄢妃只是个妃位,就在储秀宫里用着那么多的人,甚至现在整个储秀宫都是她的了,这难道就不是逾制吗? 怎么就鄢妃可以,她就不行了呢?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鄢妃都要爬到她的头上去了。偏偏钮祜禄氏又无力得很,她这一次又把事情搞砸了。 * 姜鄢进了屋中,便将身上的大氅给脱下来了。 李嬷嬷庆月松月在两位主子进屋后就跟着进来了,可还没等她们伸手,康熙就先把大氅接住了,然后无比自然的给挂到了旁边的衣架子上。 康熙问姜鄢:“要先用膳,还是先休息?” 晨起在沙地里是用过一些的,可路上路程这样远,又是骆驼又是马,折腾回来也什么都没有了。 姜鄢想了想,要先用膳。 吃了东西再饱饱的睡觉。 康熙现在熟知她的口味,见她懒懒的坐在了榻上,就说:“奶豆腐,烤羊小肉,再用马奶炒米,好不好?” 现在不是晨起也不是晌午,用的太好了,一会儿晌午倒吃不下饭了,做些好消化的膳食,睡了一觉起来,正好可以用午膳。 姜鄢目光轻亮,显然很满意:“好啊。” 康熙便吩咐人去让小厨房做。 外头正好将今日的奏折送来,李德全同太监们搬进来,康熙就到桌案前瞧着。 姜鄢想起外头院子里皇贵妃的话,就问李嬷嬷:“蒙古那边当真有人来寻我?” 李嬷嬷点头,说:“是。来了好几拨人。听见主子不在,都有些失望。还问主子什么时候回来,奴才们回说不知道,他们便说还要再来寻主子的。” 姜鄢好奇:“寻我做什么去?” 她跟蒙古人又不熟,“都是哪些人来寻的?” 李嬷嬷瞧了康熙一眼,才说:“都是蒙古的王妃郡王妃,还有福晋格格们。都是瞧了主子在猎场上的英姿,被主子折服想要请主子去赛马,打猎,游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