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愧是皇城司中掌握消息渠道的人,不过数日,便寻来了答案。 一个密封的信筒摆在宴云何面前,隐娘没有看。 宴云何伸手接过信筒,将纸条从里取出,却没有立即展开来看。 隐娘喝了点酒,被苦得直皱眉:“你为什么要喝那么苦的东西。” 宴云何握着那张纸条笑了:“苦吗,看来不是我的错觉,我今天吃什么都觉得苦。” 隐娘没出声,宴云何将纸条放在了桌上,没有看,而是重新拿起酒杯饮酒。 “你不看吗?”隐娘问。 宴云何嗯了声:“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隐娘:“你不看怎么知道答案?” 宴云何望着隐娘:“每一个地方,都可绝处逢生。” 隐娘当然是看过信筒里的内容了,她现在万事都要跟成景帝报备,只是在宴云何这边,她身为其好友,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宴云何见隐娘表情:“看来我说对了。” 隐娘再次喝了半杯酒,五官扭曲,闷闷道:“嗯,都有。” 宴云何没再出声,他看着月亮,突然跟隐娘说:“我拿很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救下了不少人命。” 隐娘不清楚宴云何指的是什么,但不代表她看不出现在的宴云何,有多落寞。 “这个东西比很多人命还要重要吗。”隐娘问。 宴云何恍惚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对他来说,这东西应该是个麻烦。” 看着纸条,宴云何忽然又摇头道:“或许也重要,但又没那么重要,毕竟人这一辈子,还有许多事情比这更重要。” 隐娘要被绕晕了,她饮了酒的脑袋也有点晕。 她强打精神,眼里是宴云何的侧脸,那一刻,她感受到了宴云何的难过。 隐娘皱了皱眉头:“就不能抢回来吗!很重要那就去抢,用尽一切办法夺回来!” 宴云何被她说得一怔,随后笑了:“这世上哪来这么多得偿所愿。” 他们喝了许多酒,隐娘中途趴在石桌上,一张脸通红,她愣愣地跟宴云何一起望着月亮:“我曾经也有过一个很重要的人。” “后来我为了救他,放弃了很多在世俗看来非常紧要的东西。” “其实那些我都不在乎,只是最后我用尽方法,也没能帮到他分毫,还被人白白玩了一场。” 宴云何握杯的手一顿,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隐娘说自己的事。 他认识隐娘,还是在他父亲去世后,他回到京城,遇见成景帝,并为他所用。 随后他便第一次见到隐娘,那时的隐娘已经在成景帝身边待了许久了。 宴云何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这个女子:“那是你什么人?” 隐娘怀念笑道:“我的兄长。” 宴云何声音极低:“另外的又是谁?” 隐娘看到宴云何握紧酒杯,泛起青筋的手,洒落一笑:“轮不到你给我报仇,早就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啦。” 宴云何心头却无法感觉痛快,他看着隐娘,不知对方的笑容底下,是否真的全无阴影。 隐娘眨了眨眼,笑道:“我哥哥帮我报了仇,陛下也帮我报了仇。” 宴云何笑不出来,他心情沉重,难受异常。 隐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点轻松的吧,我最近发现,我哥哥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宴云何勉强地笑了笑:“你兄长钟意的人,一定要对你很好才行。” 她看着宴云何,目光温柔:“我很庆幸,那个人非常好,是个值得喜欢的人。” 第四十九章 自从那夜月下谈心,隐娘又是几日没有出现。宴云何假装不知道暗中有人监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三日后,祁少连入京。 宴云何便早早等在城门,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握缰绳,等祁少连的马车步入官道,宴云何这才露出笑来。 祁少连此次回京,极为低调,没有带一兵一卒,只带上了小六。 他纵马上前,看见前面坐着的小六,乐了:“臭小子,又长高了。” 小六是个半大点的孩子,今年才十六,是宴云何捡回来的小乞儿,见他可怜懂事,便留在了营里。 营里的军爷们都喜欢这个小不点,且个个都极其护短。 外边的人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宴小六,不然会有一堆军爷来收拾你。 宴小六有点激动,但还是强忍着,露出腼腆的笑容:“是长高了一点。” 宴云何骑马靠近车窗,弯下腰身,隔着布帘道:“师父。” 自从他生父过世后,祁少连这个师父就像他的父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