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承王妃的院子,婢女让她在外头等,但不想正遇上了喝得醉醺醺回来的承王。 见她站在院中,承王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竟一把将她抱住,说了好些调戏的话,碧芜挣扎不得,周围的下人亦是不敢上前阻拦。 直到承王妃的婢女回来,颤巍巍告知承王她的身份。承王才有些败兴地放开她,临走前却还不忘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经过此事碧芜心有余悸,甚至夜半做梦都会被惊醒。 但听闻没多久,承王就不意在出行时从马上摔下来,摔折了腿,不得已在府内修养了好几个月。 碧芜当时就觉得是报应。 谁能想到表面彬彬有礼的承王,骨子里却也是个无耻的好色之徒。 她下了楼,回首看了眼承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嘀咕,愿这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能像上一世般再遭一次报应。 这个想法方才冒出头,碧芜就听“砰”的一声响,回头一瞧,便见承王不知怎的,竟仰面自楼梯上摔了下来。 但他到底有些功夫在身,往下跌了几格,就一下抓住了扶手,半跪着稳住了自己。 可方才这一番动静不小,引得大堂中的人纷纷侧目看去,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狼狈样,承王脸上颇有些挂不住,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衫下摆,最后将袖子一甩,沉着脸快步上楼去了。 站在楼下的碧芜以帕掩唇,许久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下感概当真是老天有眼。 转身之际,余光瞥见二楼栏杆处站着的一人,碧芜却是一愣。 那人或是感受到她的视线,侧首看来,在目光触及她的一刻,眸中寒意顿散,他薄唇抿起,冲她淡淡一笑。 俊美无涛的面容,挺拔如松的身姿,正是誉王。 碧芜想起刚刚承王莫名其妙的一摔,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是……应当不会吧…… 在外头晃晃悠悠一炷香后,待碧芜再回到楼上时,赵如绣在一众皇子公主的围绕下已是有些坐不住了,还不等碧芜开口,主动辞行离开。 回程的路上,赵如绣也提起围猎的事儿,问碧芜去不去。 其实所谓围猎,倒不仅仅是帝王与众大臣皇子一块儿去皇家围场狩猎,而是借此彰显大昭武力强盛,表现天子威仪,同时也可增进君臣、父子关系,因而除却狩猎,不乏游玩之性,前往围场的众臣也允许携带一两位家眷。 作为安国公府的嫡女,照例碧芜也该跟着萧鸿泽一道去的,可听见赵如绣问她,她却有些吞吞吐吐,只含糊道了一句兴许会去。 因她如今情况特殊,心底实在不想去那般人员混杂之地,就怕一不小心便暴露了自己有孕之事。 抵达安国公府后,碧芜一直在心底琢磨着怎么回避这次围猎。 然才一下马车,就有家仆跑来请她去花厅,说太后身边的李公公来了。 碧芜不明就里,想不出太后找她究竟能有什么事。 待到了花厅,便见萧老夫人也在,李德贵喝着茶水,显然已经坐了好一会儿,见她回来,忙站起身来迎,“二姑娘回来啦。” “李公公。”碧芜冲他微微一福身,“公公今日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儿。” 李德贵微微一抬手,冲门口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两人很快就将门口的箱子抬了进来,搁在了碧芜面前。 “太后娘娘听闻二姑娘从应州回来了,特意命奴才送些东西来,都是今年苏杭进贡的锦缎。太后娘娘说她念您念得紧,但想到您才回来,旅途疲惫,便不召您进宫了,只等着围猎那日见您呢。” 听到“围猎”二字,碧芜面色一僵,不由得怔愣在那厢,萧老夫人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提醒道:“小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啊!” 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