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样, 那气质,那身板,那举手抬足,没话说。 周泽期牵着奚水的手出来,“走了。” 他们说的那家烧烤店是新开的, 老板也确实是北方人, 不过他老婆是南方人。 老板是个胖胖的青年,脖子上还有一大片纹身, 店里开了空调, 但有些学生崽子喜欢在外边露天吃, 进进出出, 开了也白开, 他热得满头大汗, 几个服务生也都满头大汗。 刘文斯说:“他老婆身体不好,不能劳累,只能干点收银的活。” 奚水正好听见坐在收银台后边的漂亮女人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对着手机那边的人开麦道:“傻逼,咳咳,团呐!” 吴丰翼觉得,老周以后说不定也是这烧烤店老板这样,忙得头顶冒烟,奚水仙气飘飘地坐在旁边。 老板瞅见一大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也瞅见了几个熟面孔,“又来了?外边坐吧,外边地方大,我再加几个凳子,要几箱啤酒?” 刘文斯粗略算了下人数,二十多个人,“先来十箱吧。” 反正明天周六,没课。 他们输这么惨,不借酒怎么消愁。 老周拿了第一,怎么着也得庆祝庆祝。 奚水在周泽期旁边坐下,他对生人不多话,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菜单。 “想吃什么和我说。”周泽期给他倒了杯小麦茶。 奚水把杯子推开,“我要冰的。” “……” 周泽期踹了一脚刘文斯的凳子,“去拿一桶冰块。” “好嘞!”刘文斯跳起来,跑去店里找老板要了一大桶冰块来。 奚水用手指指着菜单上边的一道菜,“我想吃这个土豆,还有卤鸭掌。” 周泽期用老板给的铅笔在这它们前边勾了两下,丢给刘文斯,“你们点吧。” 等上菜的时间里,气氛莫名地开始尴尬,也没有人大声说话,只有离得近的会交头接耳地说上几句。 要么就低头玩手机。 奚水把杯子里的冰块倒进嘴里,嚼得咔嚓响,他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认真掠过。 每个被他扫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把背挺直。 因为奚水如果不开口,他给人的感觉是要比周泽期更加不容易接近。 还是刘文斯主动开口打破了这气氛,他伸长脖子,对奚水说:“我姓刘,你叫小刘就行,我是隔壁体大游泳队的队长,这几个,是我队员。” “我对面那个,是京体院游泳队的队长,他旁边那几个,是他们学校的,剩下的都是你们京大的。” 奚水点点头,“我叫奚水,你们叫我小……” 周泽期突然咳嗽了一声,“你们叫奚水就行。”叫什么小溪。 吴丰翼歪头咬开了啤酒盖,笑出声。 幸好老板这时候带着服务生端着两大锅铁板烤鱼过来,放在拼接的两张大方桌的正中间,“这鱼是熟的,现在就能吃,你们先吃,其他的菜马上就来了。” 奚水看了眼四周。 这是京大南门外的夜市一条街,全是大排档,大排档对面是一条小吃街,晚上手挽着手逛街的学生从学校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回顾他以前的生活,好像都是和舞蹈室、芭蕾、学习有关。 他在完成自己理想的同时,也的确失去了一部分东西。 奚水的走神,终于让一桌子人不再继续紧张。 啤酒一瓶接一瓶地开,周泽期说不喝,就真的一滴都不喝。 他只顾着给奚水夹菜。 奚水说什么好吃,他站起来端着盘子往奚水碗里倒。 “老周你真不喝?你好不给我们面子。” 周泽期不为所动,“我今晚还有事。” “这都几点了?啥事非得晚上做啊?”刘文咂了口酒,提出了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 周泽期垂着眼,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一言不发,没打算回答这么愚蠢的问题。 喝了两杯啤酒的奚水把毛绒绒的头从周泽期怀里穿过去,看着刘文斯,“白天做好像不太合适哦。” “……” 这是今晚奚水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们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