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永远是产量。 结果也没有让他们失望。 结合嘉谷提供的产量数据,三年生的文冠果树,单株产量可在0.7公斤左右,四年生的文冠果树产量翻一番,五年生的又翻一番……十年生的单株产量已达到20公斤左右。嘉谷移栽的文冠果树苗一般是两年生,也就是说,最多栽种一年就有了产量,有了效益。随着树龄的增长,其产量也稳定增长。 还别怀疑,在嘉谷的文冠果育苗基地,有的苗高才三五十公分,就挂了很多果实,以至于不少人觉得,那么小的树,就能挂那么多的果子,根本就不可能,那个果子是粘上去的吧。 总之,高产是实实在在的,至于能不能稳产,有待时间验证;但考虑到嘉谷的声誉,这一重怀疑也基本可以打消了。 参观者各有各的心思,不过,到最后,他们的目光都被楼县人种树的激情吸引住了。 “自力更生!” “团结协作!” “艰苦奋斗!” “不怕困难!” “无私奉献!” 一面面红旗,或高或低,或大或小,或新或旧的被立了起来,将还长着稀疏乔木与遍地杂草的山坳插的遍地都是。 与此同时,挎着大喇叭,头戴草帽的宣传队员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宣传:“李家湾合作社,再干半小时休息!” 一声狂吼,在半山腰炸响。 同时,更整齐的吼声传了下来:“李家湾合作社,再干半小时!” “龙固乡合作社,再干一个钟休息!” 山坳的另一边,更大的吼声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转了过去,就见几十人的队伍聚集到了一起,共同摇晃着一杆红旗,似乎在与对面打擂台似的。 两边山头的人,似乎都被激了起来,有些准备坐下来休息的人,马上捡起工具埋头苦干。 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之时,齐政整个人差点斯巴达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得像是大会战似的。 然而当齐政知道宣传队员的身份后,他默了。 楼县所在的吕梁山山区虽然贫困,但还有另一个特殊的地位——革命老区。 这种情况下,不知哪位鬼才,提议展开发动群众的路线方针。 于是,宣传队中都是各县各镇的名人,也是深受革命精神熏陶的老一辈。 当他们充分意识到合作社与民众的利益是一致的,爆发出来的动员力量,简直让齐政都为之侧目。 他们自动将责任落实到镇,落实到乡,落实到村,每个合作社各司其职,该奖励的奖励,该批评的批评,看似粗暴,偏偏乡民们的士气高涨。 参观者们站在稍高一些的地方,看着如蚂蚁般的人群,或是喊着整齐的口号,或是唱着粗犷的歌声,将一颗颗的树苗扛上山,将灌木扫空,将草清走,硬是在一个个道路不通的山头中,种满了文冠果,不禁也是看痴了。 虽然嘉谷身家丰厚,虽然嘉谷能买得起大量的工程器械,虽然嘉谷能开发多种崭新的技术,但在崇山峻岭中搞开发,最需要的永远不是技术,而是一滴一滴的汗水。 出了县城,一路都是起起伏伏的山岭,不管是运来的树苗和水,还是就地刨出来的深坑,都只能是使用人力。 不少山头是湿陷性黄土,挖下去几十米都是尘土飞扬的干土。在没有水的艰苦条件下,嘉谷采购的水车也只能靠近山脚,社员们再拉水管或挑水上山,种活了一棵棵文冠果。 当然,为了以后收获,山路还是要修的,但等挖掘机和吊车进场的这份功夫,文冠果都可以落地生根了。 只要想想将成千上万的树苗运进山,搬上几十米上百米高的山梁,就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地势较陡的山坡,更是分外的危险。 然而,落后地区的开发,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积攒出来的。 大城市的大规模开发已经基本完成了,后代享受着前人的成果,自然能够坐在办公室里,谈论人生价值、贫困户命运、自然保护什么的。 落后地区的同胞,却远远没有矫情的资格。 而他们肩膀上的厚茧,虎口撕裂的痛楚,也仅仅是为了十年二十年后,自己的后辈能有矫情的资格。 很自然的,参观者们就想起了嘉谷一力坚持采用合作社制,让更广大民众参与利益分配。 不酬之以重奖,何以使民卖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