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是如此的选择,有亲如此,真是倒了血霉。 不过,如今她又要如何才能改变自个儿的处境呢? 殿宇里的诸人听完陛下的话,都静悄悄的站在那儿,心中知道,这莞贞县主是被陛下舍弃了,亦是呀,一名女子不好端端的相夫教子,独独自请和离,这回好了罢,自此佛门孤苦一生! 诶!都纷纷摇了下头,心中哀叹着。 吴花花心中反复思量,眼眸中忽然一亮,噙笑的望向陛下,淡定的问:“陛下,入寺宇此事儿,可是作为莞贞的处罚?” 陛下一怔,不晓得她问这句何意,点了下头:“正是,莞贞,你亦莫要怨朕不念亲情,着实是你闹的太不像样。” 吴花花听言笑的愈发的绚烂,闹的不像模样,只怕是违逆了你们这些人的心思,才会不像话罢。 “陛下,倘若是处罚,那莞贞认为不妥。” 不妥?“你胆敢抗旨?”皇帝终于怒了,喝斥道。 “不孝女,你连陛下的圣旨都敢反抗!”三殿下也怒了。 “县主,你便莫要在闹了,接旨罢,你安心等几日陛下消气了,我们再说情,你不会在庙宇呆一生的。”三王妃又开始语重心长了。 说情?吴花花莞尔一笑,上一世这贤惠的王妃亦是如此讲的,可小县主一直等到死,也未可以离开那庙宇。 她讥讽的笑着,等着该讲话的人都讲完后,才缓慢开口:“莞贞并非要抗旨,虽然莞贞不认字,可也晓得抗旨死路一条。仅是,食君之俸忠君之职,即便是必死,莞贞亦不敢让陛下为莞贞担负昏君之名。” “大胆!”小县主的大哥狂怒的叫道,杀气冲冲的望着她。 “不孝女,你竟敢如此说陛下,你想死,便去死,莫要拖累全家。”三殿下的脸已然绿了。 而三王妃跟莲贞公主似是受到啥刺激似的,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罪大恶极,真是罪大恶极呀!” “这等女子,便该处死!”背后的臣子们也纷纷的讨伐着。 吴花花仅是静悄悄的望着,静悄悄的听着,忽然觉察到一道剧烈的视线锁定了自个儿,她扭头望去,见是军参左丘明,恰在探究的望着她。 双目相对,那对狼眼犹如涡旋似的,摄入心魂。吴花花心中一颤,随后压抑下了此类畏惧,而后习惯性客气一笑。 左丘明看见如此的笑颜,双眼又深沉了不少,有某种倥偬的感觉,缓过神再望去时,吴花花已然旋身望向陛下。 “陛下,自古以来良药苦口,莞贞不得不说,莞贞并非要躲避处罚,仅是为陛下的声誉,明知不行而不进谏,这才是真切的欺君大罪,死有余辜。” 吴花花淡定的话讲完,殿宇的诸人又停下,齐齐的望向她,罪该九族?她又要说啥?万一真真的有啥,而他们不令说,那是不是真真要九族之罪呢? 明哲保身,众大臣都纷纷住嘴,等待陛下讲话。 “好,既然莞贞如此讲了,那朕便听听你的由头,倘若胡说八道,藐视君王,你可知道该当何罪?”陛下强制压抑下火气,严穆的说。 吴花花点了下头:“莞贞当然知道。陛下说要莞贞去庙宇算是处罚,可自古以来,佛门清宁,若关押犯人,实为对佛不敬之举止,陛下立志要做贤君,而将我这戴罪之人关入佛门,天下人知道了,该做何评价?此是其一。 而倘若莞贞听从了皇帝陛下的话,以为母祈祷之名隐居在庙宇当中,岂非对先母的大不孝。陛下也是为人子,这道理三岁孩童都能懂,莫非陛下就能忽略,就是视而不见?此是其二。 因此,莞贞甘愿一死,亦要启禀陛下,莫要做这不敬不孝之人。” 吴花花讲完后,又对皇帝陛下叩头,说:“陛下,莞贞仅是由于一片忠君之心,才说这些个话,倘若冒犯了皇帝陛下,请陛下摁律赐死莞贞!” 吴花花淡定的跪到那儿。 主座的皇帝陛下眼眸中已然杀气满满。 赐死?他如今怎不想一句话赐死她?倘若在她讲了这些个话以前,他肯定赐死与她,可在讲了这些个话以后…… 她讲的如此凛然,如此在理在情,他要杀掉她,岂非正中了她的圈套,成为个不敬不孝的昏君? 竭力地压抑下火气,沉静的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