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琛可以说是跟于赐一起长大的,所以深知于赐待人接物温和儒雅,他还从没有听于赐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更没听过他说脏话。 骤然被于赐这样对待,谢廷琛也憋了一肚子火。在驱车前往于赐住宅的过程中,他一边抑制着怒意,一边思量着于赐性情大变的原因,但不得其解,他自觉没有招惹于赐。 不过,一切都在于赐打开门,他见到周时清的时刻有了解释。 谢廷琛几步走到客厅的沙发,面对着周时清和于赐坐下,他瞟了眼周时清而后看向于赐道。 “我说你怎么发这么大火。” 周时清见谢廷琛这副闲适随意的模样,咬了咬后槽牙,冷声道:“这么说,你不否认了?” 谢廷琛看向周时清,好笑道:“我否认什么?” 周时清攥紧了双拳,想一把砸在谢廷琛的脸上。 于赐却适时开口,一向温和的面上寒冷如冰,“谢廷琛,我问你,喻宁在哪里?” 谢廷琛蓦地笑了,反问道:“还能在哪里?你不是查了她行程记录吗?周时清。” 谢廷琛意味深长地望向周时清。 周时清的眼中满是戾气:“所以说,你果然把她囚禁起来了?在哪里?”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时清从没想过喻宁还在溪江别墅,只以为谢廷琛把她藏起来了。 谢廷琛双腿交迭,理了理袖口,“我可没有囚禁宁宁。” “没有的话,怎么可能联系不到她?没有的话,她怎么可能不去看喻暖?”周时清逼视谢廷琛,质问道。 谢廷琛看着周时清失态的模样,心中诡异地生出一种快感,眼里不禁带上一丝挑衅,冷静道。 “我确实没有,这一切都是宁宁自愿的。” “怎么可能?你都跟白雅求婚了!”周时清和于赐同时吼出声。 周时清的情绪,谢廷琛是预料到的,于赐……他倒是从没想过。 谢廷琛扫过于赐愤怒的面容,定定地看着周时清,一字一顿道:“喻宁有多爱我,你不是最清楚吗?” 像是深藏的、只能在黑夜独自舔舐的伤疤被人猛地掀开,周时清痛得不管不顾,一拳揍到了谢廷琛脸上。 谢廷琛避之不及,生生挨了这一下。 毕竟是多年的好友,周时清打了一下之后,动作顿住了。 谢廷琛却挑衅地看向周时清,嘲讽道:“你跟喻宁做爱那一晚,她是不是还哭着在你身下喊我的名字?” 周时清再也顾不得多年情分,握紧拳头又要打,谢廷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