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近,很快就要来到门前,时景苏的心脏也拼命地在打鼓。 幸好他眼疾手快,已经跑到自己的房间。 而房间里,也准备着一条万年随时随地可能派的上用场的长裙。 时景苏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火速脱掉外套衬衫长裤,火速套上长裙,火速将那些男装衣服囫囵塞进床肚底下,并且用力地踢了踢,再将床单往下一扯,完美掩盖住床肚里面的风景。 门洞开的那个瞬间,时景苏正盖着被子,像是被惊扰的睡美人一样,揉着惺忪睡眼,从床上慢悠悠坐起身子。 他皮肤白皙,两边脸颊睡得通红,像是特别新鲜的,已经熟透了的刚刚被人采摘的水蜜桃。 鲜美、多汁,年轻、富有甜蜜的味道。 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上前咬一口的欲望。 望着门口出现的身材修长高挺的男人,时景苏似是微微一愕,才不敢置信地说道:老公? 床尾没有看到第二个人的第二双脚。 但楚砚冬的目光仍然在上面不断的搜寻,似乎想要将整个床铺都洞穿一样。 不等时景苏再开口说话,楚砚冬走至他的面前。 在一声轻柔的像是在用哼哼似的声音撒娇的老公声中,楚砚冬果断揭开了他的棉被,露出里面的好风光。 棉被底下只有时景苏一个人,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身影。 时景苏显然被他的这个颇为鲁莽的动作弄得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时,楚砚冬似乎有下一步的动作。 时景苏倒置一口凉气。 楚砚冬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一来就气冲冲地将他的棉被全给掀掉了。 那感觉,那感觉就像是楚砚冬想要从他的身边挖出一个胆敢给他戴绿帽的野男人。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楚砚冬真的有这么怀疑吗? 看楚砚冬的眼神,好像是把目标对准了床肚底下? 时景苏的心快提到嗓子眼。 床肚底下可有他还没有立即毁尸灭迹的男装,如果这时候被楚砚冬发现,那他就离死亡不远了。 在楚砚冬即将弯腰,要将手伸向床肚底下的时候,时景苏马上娇滴滴地叫了一声:老公,你怎么才来呀,你不知道人家想你想你想的有多辛苦~ 楚砚冬愣了一下,天知道这句话他有盼了多久,一直都希望能从时景苏的嘴里听到。 但当真正听到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在想这个小骗子,是不是又在骗他。 他迟疑一瞬,目光看向面前的时景苏。 他正怯怯地带着点埋怨地看着他,神情不似作伪。 似乎他是他口中说的那个负心汉,有那么久那么久的日子都不来看望他。 楚砚冬愣了足足半分钟,可随即,他弯腰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然后,他的怀里猛地扑进一个人。 热情、大胆、几乎要将自己的全部身家她的心,她的思念,她的小娇嗔,全部疯狂的毫无道理可言地融进他的视野里,他的身心里。 楚砚冬被怀里的人扑得险些往后退却一步。 幸而他抱住他的肩膀,稳住了。 楚砚冬身体一僵。 这个他渴望已久的怀抱,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几乎绞杀他的心房。 心跳声咚、咚、咚,一下比一下更加激流勇进。 楚砚冬双眼微微一眯。 视线继续定格在他的身上。 时景苏的骨头跟睡散了一样,因为这一抱,身体几乎要埋在他的身体里。 从上往下看,能看到他头顶可爱的发旋,轻颤的眼睫,以及细嫩的娇肤。 那身慵懒凌乱的睡裙中,在淡淡的金色光线下,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 楚砚冬的视线定格在那里许久,良久,都忘记转开。 没来由的烦躁忽然被打破,原来林菁月口中说的时景苏在睡觉,是真的在睡觉。 他是真的可笑,居然会怀疑他的妻子。 可是很快,那份烦躁感重新回归。 因为时景苏的身上,实在太香。 不刺鼻的淡淡的香味,前调是玫瑰的狂野芬芳,尾调是白桃的清新雅致。 楚砚冬轻轻一闻,忍不住将鼻尖沿着他的发顶轻微蹭了蹭。 时景苏的肩膀,因这一蹭而轻轻地颤了颤。 他又抓住他的肩膀,好好仔细打量他。 看得出来时景苏之前睡得很香,很甜。 长而轻软的发丝,都已经睡乱了,很没有章法的贴在他精致的脸上。 耳垂小小的,脸也小小的,什么都是小小的,又都是那么的完美。 还有她的唇,薄软而柔嫩,哪怕睡梦之中的模样,都带着水润的光泽。 明明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