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苏: 不仅你以为,连我也以为啊! 连个番茄炒鸡蛋都学不好,我也太废了吧! 仿佛看出他的哀伤,张婶在一边宽慰道:没关系,少爷,这道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因为最简单的菜肴,往往需要更困难的烹饪方式。 时景苏满脸痛苦面具: 别说了别说了,我感觉我更废了! 银月弯钩已经立于一片深蓝的幕布中,夜空清清冷冷戚戚,连半个星子的踪影都遍寻不到。 司机已经快要饿晕了,他想到这可能是一场持久战,但没想到会这么持久。 身边的楚砚冬完全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身体紧绷的他,时时刻刻目不转睛盯着时家大门的方向。 司机: 既然这么在意,直接下车冲啊!上啊!去敲时家的大门啊! 楚砚冬自然也饿,可是强烈的求知欲将他的饥饿感暂且抵消。 他双拳紧握,眼睛猩红得近乎能滴出血来。 大概是因为很少眨眼,瞪得有点久的缘故。 司机很想提醒他,楚总,要不我们先回家吧,滴点眼药水先? 看来那个陌生男人,是决心要在时家过夜了吧? 不要啊! 如果真是那样,他们是不是也要干瞪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 缓了缓,司机才壮着胆子小心提议道:楚总,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这几年您的身体也不太好,这么长时间不进食,会对您的健康有影响,不如我们先回去,明天早点再来看看情况? 楚砚冬平日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身体说事。 他以前明明拥有和大部分人一样健康,甚至是比许多人都要健康的身体。 要不是这场找不到原因的怪病。 楚砚冬默默捏紧指尖。 等到明天?他冷冷一笑。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 温柔可人的时景苏,穿着一袭丝绸光滑面料的睡裙,慢悠悠走近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 她眼神暧昧,语气轻佻,故意挨近那个男人的身边,搂着对方的脖颈,轻吐芳兰。 亲爱的,你说,今天晚上我们用什么姿势? 感觉有什么裂开了。 楚砚冬的脸色忽的阴沉得格外可怕。 连呼吸声都越来越沉,越来越急促。 他跑来,原以为会看到她整日以泪洗面的模样,结果却是高枕无忧和其他小狼狗卿卿我我的样子?! 司机: 感觉楚总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啊! 修长手指已经搭在车门边缘,即将开门下车的那刻,楚砚冬顿时如同急刹车一般冷静了下来。 很好,这个女人,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也许是这个女人为了引起他的关注,故意安排一个陌生男人每天来到时家打卡。 所以那个陌生男人到来的时候,才那么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都是为了配合时景苏演戏! 楚砚冬唇边扬起了可怕到不能再可怕的冷笑,他不相信时景苏能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她肯定会想他会不会在哪一天,突然偷偷来看她的情况? 哪怕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想放胆试一试。 楚砚冬指尖身陷肉中。 他绝对不相信,不相信时景苏会做出这样的事。 呵呵笑出声,楚砚冬试图自我分析。 可是 时景苏怎么能够完全预料到他的行动,如果他根本不会来了? 不对,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来。 强烈的纠结导致内心陷入一片动荡,楚砚冬快要质壁分离了! 他的周身逐渐冒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寒意,那寒意直往司机身上窜。 如今司机不仅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现在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再呼吸。 也不知楚砚冬经过了怎样繁复的思想挣扎,总而言之,楚砚冬忽然一声令下:回家! 司机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启动车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夜渐渐深了。 眼见着西红柿和鸡蛋已经被用完,被炒出的七八盘番茄炒鸡蛋卖相都超级难看,时景苏一脸抱歉地看着张婶:是我太笨了。 张婶让他别往心里去:没事少爷,万事开头难嘛,说不定明天就会了。 时景苏皱着眉,看来想要提高厨艺,是任重而道远的一件事。 这么多的番茄炒鸡蛋,虽然卖相很差,但也是食物,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时景苏拿起一盘,英雄就义般拾起筷子开吃。 随即,他一脸痛苦面具地yue了。 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