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被陈老师拿着刀砍了一刀,出去打工就再也没回来了。” “陈老师看着不声不响的,气性很大的,后来没人敢惹她。”校长说着自言自语,“这样好,这样不受欺负。” 穆承胤拳头紧紧握着,随后冲校长说,“您休息吧,我走了。” 回到酒桌上,陈希正在和哑巴喝酒,两人在打手势,穆承胤看不懂,但是他站在远处安静地看了片刻。 他想过陈希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没想到,孩子还没出生,她就遭遇那种事。 陈希隔着距离看见穆承胤腮帮子紧绷,一双眼赤红,她站了起来,走了几步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穆承胤一把抱住她,“对不起。” 酒桌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里民风还不是很开放,大家都不敢当众搂搂抱抱的。 陈希挣了挣,没挣开,穆承胤很用力地搂着她,“对不起。” “你是不是醉了?”陈希问。 穆承胤松开她,忽而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力道很重地吻她。 酒桌上的村妇们又羞又臊地遮住眼睛,却又忍不住去看,有人小声骂,更多地是羡慕和嫉妒。 这一晚,穆承胤比任何时候都要狠,陈希嗓子都喊哑了,他依旧不放过她,他和她十指交缠,和她紧密相连。 好像只有这样的方式,才能缓和他心里巨大的悔恨。 一行人收拾行李回杨市时,穆承胤跟哑巴沟通了很久,他都不愿意跟着一起去杨市,摆摆手急切地做手势。 穆承胤没办法,只能带着陈希和陈家娴跟他告别。 陈家娴临走前亲了哑巴一下。 哑巴哭着挥手,“啊啊”地喊,似乎在说再见。 “我会回来看你的,我要给你养老的。”陈家娴说。 哑巴摇头又摆手,不停地打手势。 陈家娴哭着说,“他说不要我来,这里不好,这里的人都不好,走了就不要再来了。” 穆承胤揉了揉她的脑袋。 陈希走过去跟哑巴拥抱了一下,跟他比划手势,“我跟校长说好了,每个月给他钱,你吃饭去他那吃就好。” 哑巴想摆手,被陈希握住手,良久,他点点头,“啊啊”两声,是同意的意思。 陈希叮嘱完,和陈家娴站在一起,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近十年的房子,随后转身跟在穆承胤身后走了。 校长带着一群孩子们在路口欢送他们,陈家娴不停地挥手, 直到车子带着他们驶出山脚下,再也看不到了,她才缩回脑袋。 她谨记着妈妈说过的话,“人在一个环境待久了,就会产生依赖性和习惯性。所以,当你离开舒适圈,进入另一个陌生地段时,你会排斥,会感到害怕。但是不久后,你就会适应那里,因为,人的本能就是追求舒适。” “那边有爸爸的很多朋友,他们的孩子都跟你差不多大,放心,你们会玩到一起的。”穆承胤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陈家娴点头。 朋友什么的,她才不要。 在村里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交到真心的朋友,可见,朋友并不是那么容易交到的。 妈妈说得对,所有的感情都需要经营,不管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 夜里十一点,车子停下了。 陈家娴第一次出远门,虽然坐久了不太舒服,下了车仍然精神充沛,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丝毫没有孩子气,更没有农村来的小家子气。 到了地方,她就大大方方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城市。 穆承胤带她们先回住处,住的是之前蚤姐住过的那套房子。 陈希在门口停了片刻。 穆承胤回头问,“怎么了?” 陈希摇摇头,进门才发现,这里到处都是他生活过的痕迹。 “你一直住在这?”她问。 “嗯。”穆承胤进了厨房,整整一年没回来,穆母提前过来打扫过,也知道他今天回来,还做了顿饭,饭菜早就凉了,就放在桌上。 穆承胤烧水,招呼陈家娴过来吃饭。 陈家娴正站在阳台看夜景,看到阳台边上一个大型的东西,正好奇地打量着。 穆承胤走过去说,“那是天文望远镜,吃完饭我教你看。” “好。”陈家娴去洗手间洗手,看到洗手台前放着一瓶没有拆封的香水和一对还没拆开的耳钉,耳钉很可爱,是两只麋鹿。 她回来后在饭桌上跟穆承胤说了。 穆承胤看着陈希说,“那是送给你妈妈的。” 陈希正喝水,闻言抬头,“我怎么不知道?” 穆承胤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家里又没有别的女人,放在那好几个月了,你就不知道那是送你的?” “哦,原来送东西是这样送的。”陈希咬着筷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