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哽了一瞬,变成了无声抽噎。 “……” 喀雷推着轮椅进来,冲喀山努了努下巴,示意他打开橱子——原本担心哭声太大被别人听到,所以喀山把橱门给关上了。 喀山慢动作走进去,轻轻拉开橱门,这是落地式橱门,孤燕少主刚搬过来住不到三个月,橱柜什么都还空着。 江栩就缩在空荡荡的橱子里,听见橱柜被拉开的动静,她瞪圆了眼睛,目光惊惧又恐慌地看着前方。 随后,在她的视线里,就看见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男人在看见她满脸的泪时,瞳孔不自主收缩了一下。 胸口的戒指滑过淡蓝色的光芒,江栩无法形容自己感受到的心情,像是难过,悲伤,心口有种酸胀的涩麻。 谁在难过? 是她吗? 为什么会难过?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很奇怪,明明眼前男人的目光晦暗阴郁,像是发怒的征兆,可她却觉得这个大哥哥很温柔——在江栩的印象里,她只见过那个不爱说话的大哥哥(江逸城)坐轮椅,因为大哥哥对她很好,所以,她没来由地对眼前这个同样坐轮椅的大哥哥也产生了好感。 只是不知道,这个大哥哥会不会也像那个大哥哥一样,不敢靠近她。 那个大哥哥(江逸城)从来都是把糖果放在椅子上,远远看着她,等她靠近时,他又离开了,只留下糖果。 她问过妈妈,“为什么大哥哥每次都送东西来,却不跟我说话,他不喜欢我吗?” “不,他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不敢跟你说话,担心吓到你。”妈妈这样解释。 江栩缩在橱子里,看见男人的瞬间,有些害怕有些不安,可种种恐惧在看见外面还有另外两个男人时,全部转化成了对面前男人的无端信任。 他有着一头白头发,和昨天一起来的那些大哥哥们戴的假发是一样的。 他也坐轮椅,和之前对她好的那个大哥哥是一样的。 他长得也好看,甚至比这些天来陪她的那些大哥哥们还要好看。 江栩从皱巴巴的口袋里掏出一只泡了水的棒棒糖,用力捏着递过去,努力克制住害怕和不安,冲他示好,“大哥哥,给你吃糖,好不好?” 可眼里蓄满的泪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理活动。 她很害怕。 递来棒棒糖的那只手在发抖。 她和昨晚那个女孩分明是不一样的,从池子里跨出来的那个满脸都是泪的女孩,她眼底写满了惊诧与不可置信,还有铺天盖地的欣喜和愉悦,那双眼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仿佛她跨过千里,只为了找寻他。 不是面前这个,双眼澄澈干净,蓄满泪的眼底写满了对未知的不安和恐慌。 孤燕放在轮椅把手上的那只手蓦地伸了出去,接过那根被水泡过的棒棒糖。 喀雷和喀山都有些诧异地出声提醒,“少主,小心……” 小心有毒。 但他们没能说出来,因为他们亲眼看着那位这两个月来算得上冷漠的男人,伸手撕开了糖衣,将那根棒棒糖送进了嘴里。 片刻后,他拿出嘴里的糖果,冲橱子里的女孩说,“谢谢,很甜。” 江栩这才敢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方才所有的不安和恐慌被男人这句“谢谢”冲淡了不少,她却还是害怕得想哭,她想妈妈,想去找妈妈。 可她不敢跟陌生人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