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说。 一时间,几个人全都抬头看向天空,白絮纷纷扬扬地落下,洒下星星点点的冰意。 江栩看向那扇木门,又看了眼电子手表,距离枭爷进去已经过去整整一个小时了。 房间里。 一个巨大的木桶立在门内,木桶里泡着的正是燕廷枭,夏老爷子正在为他施针,随后又根据他的反应往木桶里丢药材,短短几天,他搜来的药材很少,但足够为他做一次药浴。 只不过…… 等燕廷枭跨出来时,身上只穿着一条纯黑的平角裤,屋子里的空调暖气正徐徐散着热,他就那样劈腿坐在凳子上,夏老爷子拿了一排针放在边上,挑了一根长针在他腿上扎了一下,有隐隐发黑的血从里面流出来,他面不改色地拿了一个碗接住。 “你胎里就带了毒,不然活不到现在。”夏老爷子把碗放下,又挑了一根针扎在燕廷枭膝盖上方。 燕廷枭掀起眼皮,他眼睛淡漠而深邃,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喑哑,略带磁性,“你的意思,那毒救了我?” “那毒也不算什么一击毙命的毒,但是孕妇食用了会有小产的风险,所以这个毒基本是针对孕妇,对孩子的危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孕妇小产的话孩子多数保不住,可孩子要是挺住了,这毒对他也没多少影响,你明显是胎里带的毒,时日久了,其他毒对你的危害倒是被弱化了。”夏老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随后把用过的针丢进酒坛子里消毒。 燕廷枭晦暗不明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又转瞬恢复如常。 夏老爷子很久不出去了,即便出去闯荡那些年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而十五年前……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夏老爷子瞥他一眼,“你早就知道?” 燕廷枭面无表情地穿衣服,“嗯。” “我记得你母亲好像……”夏老爷子皱着一张脸,思索片刻道,“一般来说被下了这个毒,孩子活着,大人一般活不了。” 燕廷枭手上动作顿了顿,不置可否。 夏老爷子没再继续,而是拿了盛血的碗,放在桌上,又去床底下拿出一个透明瓶子,里面是一只黄褐色的小蝎子。 “大冬天不好找这东西,费了挺大劲才抓到一只,”夏老爷子边说边把碗里的血倒了一点进去,看着小蝎子竖着后面的尾针如临大敌般在瓶子里走来走去,浑身沾满了血,它焦躁地来回走动,终于低头尝了一口。 夏老爷子笑了,回头看了眼燕廷枭,“你小子运气不错。”他指了指碗里的小蝎子,“唯一的一只也成了。” 门打开后,夏老爷子率先走了出来,随后燕廷枭才迈出来,马超和四九立马动身进来把木桶搬出去清理干净。 江栩看见枭爷好好地,心里松了口气,想找夏老爷子问问,转身再看,人已经不见了。 “夏爷爷呢?”她看着夏娜娜问。 夏娜娜耸肩,“走了。” 江栩知道夏老爷子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索性放弃了。 她走到燕廷枭跟前,轻轻握住他的手,夏老爷子进去之前说过,药浴后的扎针最为痛苦,一般人只要能忍住疼就算成功了一半。 燕廷枭回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和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手怎么这么冷?”燕廷枭眉心微拧,握住她的手塞进自己脖颈处。 江栩往回缩了缩,却没挣开他的力道,不由得冲他甜甜一笑。 两人又是分隔近一周才见到面,碍于其他人在场,燕廷枭只是拿掌心揉了揉她的发顶。 夏娜娜发现新大陆般回头朝四九道,“我知道谁追谁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