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惠刚好从视线死角拐弯过来。 砰的一声,两人撞在一起! 虎杖悠仁虽然比伏黑惠还小一岁,但他才是两人中更高更壮的,伏黑惠被他撞的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伏黑惠还没怎么样呢,穿着红白相间卫衣的虎杖悠仁先眼泪汪汪的靠了过来。 呜呜弟弟,对不起,你没事吧? 惠抬起头看他。 眼前的小男孩弓着腰看自己,很手足无措的样子,一张阳光的脸上现在满是绝望,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后悔和愧疚。 我没事。惠拉着他的温热的手站起来。 虎杖悠仁就转到惠的身后,蹲下去拍他屁股和腿上的灰,我叫虎杖悠仁,弟弟你叫什么啊? 伏黑惠。惠稍微有点困扰,因为他不太习惯用这种姿势跟别人说话。 虎杖悠仁刚把伏黑惠的衣服拍打的干干净净,他的父亲虎杖仁就拎着几份便当和一袋子零食,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 这位父亲戴着眼镜,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很温和。 伏黑惠看着他出了神,悄悄想,自己大概明白中沼太太为什么要说甚尔是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父亲了 原来甚尔看起来真的不像一个父亲啊。 虎杖仁一出来,就看到他儿子身边站着一个精致可爱,被家长养的很好的孩子。 悠仁还杵在那儿给人家拍灰。 男人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半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悠仁的脑壳,关切的问,小朋友,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啊?家长在不在附近? 虎杖悠仁也捂着头,惠,你要是不舒服就说出来,我会负责任的! 惠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他。 我肚子饿。甚尔很久没有回家,我来东京找他。 虎杖仁:那你妈妈呢? 惠摇头。 虎杖悠仁看了他爹一眼。 发现他爹也在看他,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致决定先把伏黑惠拐到家里。毕竟,总不能让惠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吧!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 伏黑惠,一个被亲生父母抛弃,又被一个名叫伏黑甚尔的男人捡到的孤儿。要真算起来,这个伏黑甚尔也不算是伏黑惠的监护人,因为他甚至没有办理领养手续,就这么把惠放在身边养了一年多。 十几天前,伏黑甚尔到东京工作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伏黑惠靠抽屉里的零钱等了好久,最后在弹尽粮绝前乘车来东京找人。 什么啊!这也太过分了吧!万一惠没有遇到我们,不就要饿肚子了吗?说不定还要在公园的椅子上委屈一夜呢! 三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围着矮小的茶几上吃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虎杖悠仁一边扒饭,一边举着筷子指责伏黑甚尔。 虎杖仁频频点头,也这么觉得。 然后惠想起了什么,其实我还有钱。路上有一个哥哥找我问路,我把他的钱包要过来了。 虎杖悠仁: 虎杖仁: 喂喂!惠为什么说着打劫别人的话,还能一脸纯良无害啊! 吃完饭后,男主人把两个小孩儿赶到浴室洗澡,他走到阳台上,把阳台门都关上了,才拿起手机报警。 不管怎么说,伏黑甚尔的人要找到,伏黑惠的户口也要落实。 现在上国小还好,以后等孩子再大一点,要去上国中,没有户口会很麻烦的。 对对,现在孩子就在我家我等你们过来。 打完电话后,虎杖仁回到客厅准备收拾茶几,听到浴室里传来悠仁的笑声。惠好像还说了什么话,声音稚嫩又清脆,只不过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悠仁真的很喜欢惠啊,果然还是太寂寞了吧?要是伏黑甚尔不愿意领养惠就好了,或许可以把他留在家里。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人,神色很温柔的笑了。 虎杖家并不缺钱。 房子的面积很大,浴室也很干净,还有一个很大的浴缸。 朦胧的水雾间,两个小孩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一人坐在一边开始泡澡。 粉色短发的小孩有点兴奋和好奇,动来动去的,他的腿在水里碰到了惠的脚,是很新奇的触感,于是又弯着腰伸出两根胳膊去捉。 惠好白啊。 脚也好小,他摸到了,然后嘿嘿笑着,用手指去挠惠白嫩的脚心。 悠仁,别碰哈哈哈,好痒。伏黑惠没忍住,那张不常有表情、有些呆呆的小脸立刻生动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