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低声自言自语:不够,还是不够啊看着蜡像迅速地融化在火焰里,黑衣人再度起身,似乎打算再取一个。 我不打算继续等待下去了。 虽然并不知道这些蜡像的具体作用,但世上有一个真理:只要是敌人想做的,就是我要制止的。 管他蜡像到底是些什么,只要抓住对方,总能逼问出来。至于万一抓不住怎么办那我就只能为真理献身了。 这样想着,我就一个闪身飞扑了上去,指间的刀刃对着对方的后心垂直下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横冲直撞的野路子,毕竟总不能指望从以牙齿,指甲为武器的恶鬼身上,学会怎么用刀对吧? 要是能够选择,我也想当魔法师或者弓箭手,怎么也好过当拿着刺客武器的狂战士。 黑衣人迅速地转身躲过了这一刀,又向后一躺,在地上连滚两圈躲开我的连击,靠着货架,成功把自己卡死在没有后退余地的绝境里。 体术比之甚尔差得远了。 他的头发狼狈地沾上灰尘,望着我的眼睛却十分平静。那是彻底接受命运的人才会露出的波澜不惊的眼神。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对了,是我忘记了,人老了倒是让小贼钻了空子。 他知道我是谁。 啧,躲开了。喂,你是因为太弱了,才留在这里烧柴火的吗?呐,可以告诉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我模仿着甚尔战斗时那种神之蔑视的表情,努力拿捏出那种恕我直言,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气势。并深刻觉得自己真是飘了,曾经的弱鸡竟然还有变成大魔王的一天。 我缓步向他靠近,虽然此刻有哒哒声会更有感觉,不过没穿鞋就只能遗憾放弃了。 倒映着火光的匕首一上一下轻巧地在我手上舞动,我一边慢慢地向他施压:看来你知道我是谁。我辛苦挣扎的样子一定娱乐到你了吧?不露面的主谋先生? 黑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词汇,含糊低哑地笑了两声:主谋?我可没资格成为那样的存在。 他的语气里含着奇怪的自厌感:我只是被他抓来打杂的人罢了,我就是一个无名之辈,愚昧之人啊。 啊哈,打杂的人? 看来他就是主谋了。 说谎都不精明一些,这里哪里有地方需要打杂呢?鬼怪不够好用吗,留个人是为了给杂草浇水吗? 过去的日日夜夜,和眼前毫无求生愿望的家伙形成鲜明对比。一想到主谋会是这样无聊的存在,怒火和杀机就逐渐侵占我的头脑。 如果对方足够强大,那行,技不如人我认了,就像被甚尔杀到没脾气那样。但他不是! 反而在拆毁了我的故事,搞臭了我的角色,折腾出现在这样不伦不类的东西,将鲜活的生命玩弄在股掌之间后,流露出这样了无生趣的神情。 什么呀,因为不想活就要拖着别人下水吗? 是吗?我温和地对他笑了笑,猛地按住他的头往地板上敲,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没有惨叫响起,他只是望着我,隐约流露出解脱的神情。 我忽然从怒火中清醒过来。 不,这个人怎么可能是主谋呢? 我细细地打量对方,□□凡胎,能力弱小,没有半点boss应有的气派。他是震慑不住手下的那种人。 但是,也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我拽住他的衣领,迫使他抬起头,声音轻柔:不好意思啊先生,第一次打人,下手重了一些。 手底下的人咳了一声。 我也不是个坏人,就是有些心急。但是你又好像不想和我坦诚聊天的样子,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呐,你能告诉我吗?我想要的真相。 真相?他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你想要什么真相呢?我的身份,酒店的来历,还是这些蜡像的原材料?可是这一切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呢? 我不为所动,扯着他的衣领摇晃他: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环顾四周,果然那金色的雾气最让人在意:先从你在这里做什么开始。 黑衣人似乎放弃了抵抗,不如说他就没抵抗过:我来添柴火,火车没有动力就无法前进,酒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