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作为电影的第一波预热,时间便安排在盛野在ctr拍最后一场戏的这天。 非说自己这天才有档期,这算不算假公济私呢?盛野心想。 电话接通,他靠在楼梯拐角,问:“谭阵哥,你到了吗?” “嗯,”谭阵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你在哪儿啊?” “我在琴楼,”盛野伸长脖子往下望,“你们在哪儿拍啊?” “琴楼吗?你等一下……” 盛野听见手机那头,谭阵好像在问身边的人琴楼在哪个方向。 过了一会儿谭阵的声音又回来了:“我们就在琴楼下面,你看不见我就换个方向。” 阳台这边看不到,盛野便又上了半层楼,换到另一个方向,再往下看,果然瞧见下方道路旁停靠的摄影车辆,正有工作人员从车上扛打光板下来,今天的天气有些阴。 他一眼看见了谭阵,就坐在银杏树下的一把长椅上,穿着一件灰色的旧大衣,两条长腿微屈向前迈着,长椅旁还靠着他的大提琴箱,他是那么显眼。 “我看见你了!”盛野有些兴奋地说。 “你在哪儿?” 盛野见谭阵边问边抬起头来,往琴楼的方向迷眸张望,他适时地冲谭阵挥了挥手。 七楼半,居高临下还是能勉强看清谭阵的表情的,他在笑。 他们这样对望着,似乎也没人在意,就算有人好奇谭阵在看什么,跟着望过来,七层半的高度,也看不清什么。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聊了会儿天,谭阵说:“你不是说你要在livehouse拍真唱的戏,怕唱成车祸现场吗,我昨天帮你找了位专业人士问了一下。” 盛野受宠若惊,他的确和谭阵提过一嘴,导演想让他真唱,但他对自己的唱功实在没什么信心,何况还要当着livehouse那么多群演的面真唱。其实唱成车祸现场还不是最可怕的,他担心的是唱得太烂,把信念感都唱没了。那场戏是整部剧最后的高潮,他不希望栽在这种地方。 “哪个专业人士啊?” “这你别管了,”谭阵说,“他和我说了一点儿……算是唱歌的小技巧吧。” “是什么?” “你要是高音上不去,可以试着蹲下来或者弯腰,还有唱歌时不要把嘴张太大,反而容易让喉咙打不开,如果唱不好长音,就把发声的点放在韵母上……” “啊?放在韵母上是什么意思,你能给我示范下吗?” 这个问题把谭阵问哑了。 隔得那么远盛野都能看见谭阵尴尬为难的表情,毕竟谭阵唱歌是真不好听,也许还不如他拉大提琴。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就是喜欢听谭阵唱歌。 长椅上,谭阵侧了下身,避开了旁边的摄影助理,压低声对着手机道:“我唱歌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盛野憋着笑:“我知道啊,哥你唱歌天下第一……可爱!”他就是爱看谭阵唱歌时因为唱得不好而抱歉害羞的样子,正因为高大英俊,可爱起来才无人能敌! 长椅上侧身坐着的谭影帝都愣住了。 “没事啊,”盛野可劲将谭阵的窘迫样尽收眼底,“谭阵哥你就给我打个样,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成了!” 谭阵低着头沉了口气:“……能不能别这么为难你哥?” 好吧好吧,盛野投降了,笑着想,果然你一摆哥哥的架子我就没辙了。 摄影助理朝谭阵走了过去,盛野比谭阵还先看到,便说:“你们要开拍了,你先忙吧。” 谭阵抬头朝他望来,笑着“嗯”了一声:“一会儿见。” 其实也不用一会儿见,盛野将手机揣回兜里,依然看着下方,康琪还没打电话叫他回去,所以他还可以在这儿再待一会儿。他好像还没看过工作状态下的谭阵,看过谭阵无数杂志硬照,但没看过他拍硬照时的样子。 拍摄现场就在那两排银杏树下,虽然树叶都落光了,但这两排树依然很有气势,也有韵味。 摄影师真会选,银杏树和谭阵就很配,又高大,又英挺,又优雅。 他看谭阵立于树下,打光板反射来的阳光照得他恍如站在冬日暖阳中,摄影师换着角度拍摄,谭阵跟随拍摄的节奏变换着姿势,拍摄现场周围站了一圈围观的学生。拍照时的谭阵游刃有余,和唱歌时放不开的谭阵宛若两个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