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是一张黑白照。 照片上的男人嘴角带着浅笑, 内敛稳重,有种谦和儒雅的气质。 温榆扬起脸,看了眼许笃琛, 他更像他妈妈些。 温榆认真地弯腰行了个礼, 用手肘撞了下许笃琛, 眼梢轻扬:“你不介绍介绍我。”。 许笃琛嘴角噙笑, 扶着温榆的肩, 嗓音清润:“爸, 这是温榆, 我的女朋友。” 温榆抿唇浅笑道:“伯伯, 您好。” 两人在墓碑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回去时,温榆问他:“伯伯是不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许笃琛仔细想了想:“我从没见过我爸发脾气。” “怪不得你脾气那么好,是遗传。” 许笃琛唇角微微上扬。 温榆看着许笃琛清俊的眉眼有些失神,他虽然和他爸爸长得不太像,但气质却很像。 她现在已经彻底想不起初见时那个冷厉凉薄的许笃琛。 温榆定了中午飞申城的航班。 两人回到那家告别,临走前,温榆被那老太太叫到一边。 “这几天,我不找你,你也不来找我?”那老太太不徐不疾开了口。 温榆避开那老太太打量的眼神,娇憨一笑,装哑巴。 “你奶奶给我打过电话,说小许挺好,我对他印象倒也还不错,但毕竟不是很了解。如果你受什么委屈,就找柏林或者你那些哥哥,别什么都自己扛着。” 温榆挽着那老太太亲昵地撒娇:“不会的,他脾气特别好,平时都是我欺负他。” 那老太太笑着点了下温榆额头,目光和煦:“去吧,到家给我报平安。” 温榆笑着应好。 温榆,许笃琛和那思嘉,路梃一起到了机场,四个人在机场分开。 “我们今年见的次数真多,两个月后......”温榆掐着手指算了算,“是你们婚礼吧?” 那思嘉看温榆那小古灵精的模样就想笑:“婚纱的事我还要多问你,你和那位queen是很熟吗?” “没问题,你尽管问我。”温榆朝那思嘉挑挑眉。 - 落地申城,温榆和许笃琛顺便去把在她君悦御邸的东西搬到滨江道。 回到滨江道的别墅又是整理又是打扫卫生,折腾了一下午,两人都有些疲惫。 温榆懒洋洋躺在沙发上,许笃琛被挤得只有一小块空位,他早已习惯,轻抬起温榆的细腿,挪坐到沙发中间。 温榆别扭的轻哼一声:“今天的那什么,你还没给我。” 许笃琛顿了两秒,恍悟道:“我忘了。” “呵呵。”温榆没好气地斜了许笃琛一眼。 许笃琛不再逗她,从裤袋里拿出一个奶牛纹的戒指,拉过温榆的手,给她带上:“你就喜欢这种小朋友的东西。” 说到小朋友,温榆想起学校的事,坐起身凑近许笃琛。 “马上快开学,你要去申音报道了吧?”温榆勾起嘴角,嬉笑着说:“许老师,你会上课吗?” 她双手撑在沙发上,呈跪着的姿势,歪歪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盯着许笃琛。 许笃琛视线停留在她的领口,抬手替她理了理,站起身去厨房喝水。 “没那么快,和其他新进校的老师一样,要先去培训,合格后才能讲课。”许笃琛端着杯子走出来,喉结动了一下。 “那你到时候是不是要带研究生啊?肯定有很多女学生吧。”温榆故意加重‘女’字。 “现在还轮不到我,带研究生也要有导师资格才行。”许笃琛放下水杯,他也没想过要做导师,但还是跟系主任提前打过招呼,他只会带男学生。 许笃琛拍拍温榆脑袋,柔声说:“之前你说想听《少女的祈祷》,来。” 温榆跟着他进了琴房,乖巧地坐在一边。 许笃琛调了调琴凳,款款落座,精瘦的小臂和手背成一条直线。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于选律的起止间,旖旎着轻舞。 温榆仿佛看见清晨的阳光照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轻拂,白鸽从屋檐上飞过。 清新靓丽的少女正在教堂里双手合十祈祷着,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有关亲情也有关爱情。 ...... 温榆已经不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