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玉因为大考在即,心中难免有些压力,所以便独自一人前来郊外放松散心一番,调整一下状态。 当他看到躺在草地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赵谦时,眉头微微一皱,作为一个有才华,有身份的大少爷,心里的优越感提醒着他,对赵谦这种下等人,要避而远之,免得沾染上这种人身上的低贱气。 而赵谦也读懂了张文玉眼神中想要表达的意思,被人怎么看不起,赵谦心里也有气,但他又能怎样? 这个世上因为身份悬殊而抬不起头的人多了去了,他也只是其中的普通一个,赵谦没有别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你有资本看不起我,我也有权利不看你的脸色,任你是多大的达官贵人,我不搭理你还不成吗。 赵谦撇过脸,对张文玉不闻不问,仿佛看不见他这个人一样,赵谦的孤傲让张文玉颇感意外,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不爽,哼,一个放马的野小子而已,还挺有脾气,没读过书的下等人,果然是不可理喻啊。 张文玉也懒得搭理他,就准备到别处去赏景散心,但不经意的一撇,他看到了那块石碑上的诗文,当即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过了好久,才情不自禁的一连赞叹了三声:“妙,妙,真是绝妙啊!” 赵谦回过头,看着张文玉,张文玉对赵谦写的那首诗赞不绝口,但没过一会,张文玉又神色黯淡了,呐呐道:“绝笔?难道写这首诗的人已经……” 张文玉急忙对张谦道:“哎,小子,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是谁写下这首诗的?” 赵谦对张文玉印象很差,不想跟他有什么纠葛,于是爱答不理的道:“不知道,别问我。” 张文玉对赵谦的态度也是恼火的很,于是故意笑弄的道:“你区区一个放马的下奴,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嘛,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赵谦没好气道:“你爱谁谁,关我屁事。” 张文玉气道:“你!” 过了一会,张文玉眼珠转了转,他又想到了一个捉弄赵谦的方法,于是道:“喂,臭小子,本少爷今天心情好,想送点银子给你花花,你过来给本少爷品评一下这石碑上的诗,要是你说的好,本少爷重重有赏,怎么样?” 张文玉看准了赵谦是个只会放马,没读过书的盲流之人,所以才会故意让他来品诗,借此来奚落他,谁知赵谦来了句:“愚人不识字,何必乱品诗。” 说罢,赵谦便用自己的草帽盖住了脸,遮挡住日头阳光,安心睡觉起来,完全把张文玉晾在了一边。 张文玉却不依不饶的冷笑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个不识字的村野愚夫,本少爷可是有学识的人,没兴趣跟你这种下品人计较,这次就放你一马算了,哼!” 说罢,赵文玉就摇着他的香折扇,去到别处赏景了。 帽子下的赵谦,也同样露出了冷笑,他方才所说的愚人不识字,其实是说的张文玉,在他眼里,像张文玉这种只懂点皮毛,又自视清高的富家公子,才真的是跟那些不识字的愚夫没什么两样,自己用心血写出来的诗,又岂是他这种人能品出里面的各中神韵的。 赵谦吐了口气,刚捡回一条命的他,确实有些累了,于是很快就在草地上睡着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在草地上睡着的赵谦,又被几声赞叹给吵醒了,赵谦不由有些恼火,掀开帽子一看,原来又是一个书生在对着自己的诗连声赞叹。 赵谦无语极了,这些个考生真是烦死人了,自己是想考却没机会考,而他们有机会考,却不珍惜时间好好复习,还有心情跑到这种荒山野岭来散心,真是想想都觉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