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清听着耳边的低唤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即将碰到林易之的动作也一同止下了。 他低眸看去,见白之如闪着泪光瞧着自己,而先前用纱布缠绕的地方却是血红一片。 意识到这是伤口裂开了,他快速收回了手转而攥住了白之如的手,道:伤口裂开了?边说便去查看。 方才也只随意包扎了一下并未抹素生膏,竟是没想到伤口会裂开。 很快他就撕开了被血水染红的纱布,耳边也传来了白之如的一声疼呼,抬眸低哄着道:我瞧瞧,是不是伤到骨头了。 按说被长蛇鱼咬了不至于会伤到骨头,但也不难保那条鱼还做了什么。 方才竟也是没有想起来,这会儿多少有些懊恼。 但好在,只是伤口裂开渗血,并没有伤到其他的。 他又重新绑了纱布,这才将人往怀中抱了些,扯了扯斗篷掩去了些许风雪。 白之如从斗篷中探出了脑袋,他咬了咬唇,委屈地道:阿清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我不喜欢这儿。 不喜欢这儿有别的鱼,不喜欢有别的人,不喜欢阿清的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 鱼也好,人也好,都不喜欢。 过两日就回去。林清也知晓此处的环境太过恶劣,白之如定然是待不下去。 可却没想到不过一日,这人就闹着想回去了。 只是他还未寻到冰莲,所以还得待上几日。 至于白之如,也只能暂时先这么哄着。 可他的话白之如并未被哄到,但也知晓林清定然是有什么事才来这儿,不能惹林清不高兴。 于是他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点了点头又靠在了他的怀中。 林清一见又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脊,直到怀中人不再作声才再次去看已经被大雪掩盖的林易之。 许是方才被白之如那么一闹,他对于林易之的那一抹怜悯此时已经消散,有的也不过就是释然。 伸手攥住了林易之的后领,这才离开了原地。 虽说他对林易之没了先前的怜悯,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六弟,并且这人从未犯过自己,放任留着自然是做不到,也只能将其带回去再做打算。 行了片刻,终于是到了先前暂留的暗石边。 又在暗石上丢了张水符,他才将林易之丢了进去。 积雪有些厚,可林易之这么丢进去后还是被痛的皱起了眉,整个人往雪堆里头陷了些,可却并未醒。 他的伤有些厉害,一只手已经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流了一地的血。 林清可不是什么药师,但处理外伤还是可以,至于内伤什么却是没有办法了。 简单包扎了一番,又喂了巧夺天工先前给的灵丹,这才起了身。 巧夺天工那一日给的灵丹并不是什么治疗风寒的灵丹,可却是能够疗伤,此时用在林易之身上正合适。 白之如此时就趴在水幕外头张望,凤眸里头带着警惕地看着里边儿。 他不想林清去碰这个林易之,也不想林清喂他吃灵丹,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喜欢的。 可林清不让他进去,还不让他出声,心尖的酸涩与不悦快速溢了出来,很是不高兴。 只是这抹不高兴在瞧见林清转身时却又都散去了,浅浅的薄雾随即溢了出来,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林清瞧见了,只当是外头太冷亦或者是伤口又裂开了,他没有在水幕下多留着转而去了外头。 瞧着白之如趴在雪地中,漂亮的月白鱼身也一同落在上头,竟是同那满地的银雪融为了一体。 他看着那条一个劲闹腾的鱼尾巴很是无奈,若是没有林易之他定然是由着他了,可现在林易之在,虽然还在昏迷可却也极其危险。 这也使得他站在原地片刻,直到耳边传来了白之如低低地轻唤声才回过了神。 他低下身将白之如抱在了怀中,转而去了另一处结界内。 风雪也很快被结界遮掩,冰霜结满整个水幕,晶莹剔透。 阿清。白之如被他这么抱在怀中很是欢喜,爬着又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嗅着上头浅浅的淡香有些情不自禁的轻舔了舔。 不过他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小心翼翼地舔允,心尖更是犹如染满了蜜糖般欢喜。 阿清,阿清,阿清。 他低低地唤着,愈发的高兴,以至于那条掩在斗篷下的鱼身都不由得轻轻摆动着,将那满地的银雪给搅的凌乱不堪。 林清见状因着见到林易之带上的郁气不由得散去了些,掩唇低笑了一声,道:你到底是狗还是鱼? 说是狗吧,这人也没有狗的模样,可若说这人是鱼吧,行为举止又同狗如此的像。 尤其是这人动不动就舔自己,这要是舌头上长点倒刺,自己的脖子是不是要被他舔的掉一层皮。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