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抚了抚,赫然察觉到了宋一伦剑刃的气息,极重。 难道是宋一伦的招式,只是用素生膏没什么作用,所以都这么久了伤都没有好,反而还愈发的严重。 想着这儿,他愈发觉得就是如此。 也在这时,怀中人蜷缩着又往他的颈窝处靠,阵阵热意缓缓而来。 阿清好难受,阿清。白之如低低地唤着,薄唇苍白如雪,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有些分不清方向。 林清此时也注意到了异样,指尖下的身子滚烫不已,猛然忆起来自己这修炼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白之如又一直待在洞府内。 虽说用了水符,不至于让白之如同完全没有水那般的难受。 可毕竟只是符篆,时间久了定然也会消散,现在这么一副模样可不就是符篆消散后才引起的。 他抱着人就去了外头的莲池,池中飘落的莲叶已经全数被云海瀑布带走,只余下了些许枝条。 将人直接放入了水中,冰冷的池水染着寒意快速袭来,很快就掩去了身上的热意。 白之如恍惚的思绪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美眸微微一抬看向了水面,见林清就在池边才缓缓起了身。 这会儿天色尚早,下了多日的雨也早已停歇,晨光落入轻云山,云雾缥缈。 很快他就到了水面,伸着手搂上了林清的颈项,轻轻地唤着,阿清。 可还好?林清看着依偎在怀中的人轻抚了抚,又道:为何不自己来池子?话音中带上了些许不悦,有些动了怒。 明知道自己缺不得水,先前还会从水中爬来自己的洞府,现在竟是不会自己回去,都难受成这幅模样都不回去。 若是此次他修炼同以往一样数月不醒,是不是要在洞府待到缺水变成鱼干。 一想到白之如当真会如此,他看着白之如的目光也带上了冷意。 白之如听出了他的不悦,知晓他生气了哪里还敢出声,乖乖地窝在他的怀中。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难受,低低地哭声也随之而来,后头还夹杂着呢喃声,阿清我错了,我会乖,再也不敢了。话音中还带着颤意,令人心疼。 也正是如此,林清听着不由得轻叹了一声气,那股子不悦也随着耳边的哭声渐渐散去。 知晓这条鱼也才成年,知道的事情太少也不禁吓。 他又叹了一声气才轻抚了抚他的背脊,低声道:下回我若是在入定,你难受就要自己寻有水的地方,好吗? 好。白之如哭着点了点头,同时还往他的怀中依偎了些,很是亲昵。 林清见状并未推拒,顺着将其抱在了怀中,轻轻安抚着。 待片刻后,直到白之如不再如先前那般难受,他才去处理手臂上的伤。 那儿的伤有些狰狞,两回上药都不见好,想来应该也是与宋一伦的剑招有关系。 不得已之下,他只好用作灵气帮着驱散了宋一伦的气息,这才重新上药。 又见白之如哭哭啼啼地看着自己,凤眸里边儿还带着一抹委屈,不知怎得下意识低笑了一声。 他将纱布重新缠绕后才收回了手,道:瞧什么? 白之如并未出声,只乖乖地摇了摇头随后才又窝到了他的颈项边上,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一般。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从林清的颈窝处探出了头,背后的轻抚还在传来,欢喜的轻笑了笑。 也是这时,他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远远看去好似是颗果子。 只是这儿又没有果树,哪里来的果子。 满是迷糊之下,他抬起了头,入眼便见半疏海棠的枝头挂满了颗颗果实,纯白如雪,还有水珠挂在上头,晶莹剔透。 林清到是不知他在瞧什么,只取了那一袭月白鲛绡给他穿上。 待系了腰带他才去看怀中的人,只以为他还委屈的窝在自己的怀中,可却见他抬着头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怎么了?满是疑惑之下,他跟着一块儿瞧了过去,见半疏海棠上挂满了果实,哪里还不知这人是在看什么。 他抬起了手,指尖轻轻一拂,便见一颗果子从上头落了下来,正巧就落在他的手中。 淡淡的香味儿缓缓而来,再这莲池边显得格外清晰。 白之如也顺着那颗掉落的果子一块儿瞧着,见果子就在林清的手中,下意识伸手轻戳了戳。 他见过最多的就是莲花莲叶还有那漂亮的海棠花,海棠果在他还是月白鱼时也见过,甚至还见过林清吃这果子。 白白嫩嫩的,可却是一直不知这果子是什么。 此时又看到了,只觉得很是迷糊,他戳了戳海棠果才去看林清,迷糊地道:阿清这是什么? 海棠果,要吃吗?林清见他一脸的迷糊笑了笑,将那海棠果洗净后塞到了他的手中,又道:这会儿应该能吃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