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卷上只简单写了天命城掌柜,其他的倒也没有多提及。 他在天知阁外站了片刻,细瞧了一会儿才收了羊皮卷腾云离开。 天命城距离天知阁有数十里地,腾云稍些时候,在夜半时分他才到了城外。 因着天色太晚,城内空无一人,他也只得等到第二日天明才入了城。 酒楼外蹲着几个乞丐,在瞧见他前来时哄闹着四散离去,躲到了角落中。 林清见此并未多作停留,很快就到了酒楼前头,瞧了瞧紧闭的屋门才缓步走了上去,伸手轻敲了敲门。 但也不知是不是天色尚早,敲门下酒楼内是寂静不已,许久都不曾出声。 还未起吗?他疑惑地低喃了一声,随后才又去敲门。 也正是这一声敲门,酒楼内终于是有了动静,只听着一道满是不耐的声音从里边儿传来,谁啊,天都还没亮就敲门,吵死了! 酒楼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片刻后就见紧闭的屋门被推开,一个身着布衣的伙计出现在眼前。 许是被吵醒很是不悦,他低低地打了个哈切,满是不高兴地看着眼前人,道:什么事。话音中的不悦也同样是极深。 林清见此什么都未说,侧眸瞥了一眼酒楼里边儿,这才缓步走了进去。 诶诶诶!伙计一见他入内忙唤了几声,可却没能得到什么回应也就不再喊而是将门都打开了,嘴上还嘀嘀咕咕念着大清早之类的。 酒楼内很是安静,想来同这会儿也才晨起有关,除了这个伙计外并无他人。 林清入内后四下瞧了瞧,随后才看向了后头的伙计,道:掌柜可在? 掌柜?伙计这会儿还有些未睡醒,以至于听着这话时迷糊了半天,好一会儿后才醒转了过来,打着哈欠指了指后头道:在后头。边说边将门全给打开了。 也是在这时,里头传来了声音,就见一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那人瞧见了林清,到是没有同伙计那般的不耐烦,笑着迎了上去,道:客官要吃些什么? 掌柜,他是寻你的。伙计听着酒楼掌柜的话回过了头。 酒楼掌柜听闻低应了一声,满是疑惑地看向了林清,道:有什么事吗? 林清见此也知晓这人就是天知阁口中的酒楼掌柜了,他将羊皮卷递了出去,道:可是你呈上去的任务,需要送什么? 恩?酒楼掌柜听着这话低头看去,见羊皮卷上写了递交任务的事宜,当即就知晓是什么了。 他轻点了点头抬眸看向了林清,但也不知是想着什么,眼中没了先前的笑意到是多了几分探究。 林清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探究,微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你......酒楼掌柜瞧了好一会儿,又道:仙人当真是接了这任务?话音中还带上了些许质疑。 何意?林清听着这话疑惑地出了声,不解为何如此说。 酒楼掌柜见他询问一时间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 直到片刻后他才出了声,道:仙人请随我来。话落才去了后头。 这也惹得林清很是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跟了上去。 后院有些安静,天色尚早,只依稀几个伙计在忙碌着。 他跟着酒楼掌柜到了一处院屋外,屋门半掩,隐约能听到里头传来了细碎的动静。 酒楼掌柜瞧了一眼后才上前推开了门,里头堆满了木柴,边上还有个身着麻布衣的佝偻老者,此时正艰难的将背上的木柴摆在地上。 瞧着屋中的人,林清是愈发的不解,片刻后才看向了酒楼掌柜,道:何意? 仙人。酒楼掌柜听着他的话回过了头,瞧着他一脸的不解轻叹了一声气,没再藏着掩着,道:实不相瞒,此次呈上去任务的并不是我,是屋里边儿的人。 他说着看了一眼还在摆放木柴的老者,随后才再次去看林清,低声道:前不久山上的青山道观突然下来了几个道士,说什么修缮道观要抓前头村子里的人去山上,他儿子因为身体不大好所以一直躺在家中,那几个道士并未瞧见他儿子所以要将他抓走。 正巧他儿子听到动静起来,结果让几个道士给瞧见抓走了。 原以为就是修修道观便好,可道观内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他儿子又是个多病的,药不能停,想让仙人帮忙送药。 早年就死了媳妇,现在连个相依为命的儿子也被带走了,命苦。 这番话落他忍不住叹了一声气,当真是命苦。 哦?林清听着这话应了一声,又道: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 既然是修缮道观,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下一刻他却是瞧见掌柜摇了摇头,知晓是一点都没有,下意识沉下了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