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辆马车去清水镇买些好酒好菜回来,咱们啊好好招待一下叶前辈。 一听到下山出远门,张成岭就兴奋的嚷嚷着他也要去,却被他师父没好气的反驳了,还催他赶紧去睡觉,明早还要练功呢。 张成岭只蔫蔫的嘀咕了一句,他哪有偷懒啊,就灰溜溜的回了房间。 等张成岭走了,他们仨才齐齐的叹了一声。 师尊明天就来了,这可怎么办呀?白衣靠在椅背上,望着房梁上有气无力的说。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温客行回来的时候,就避着张成岭跟周子舒说清楚了事情的始末,这事,周子舒也束手无策呀。 你们怎么都是这副哀声叹气的样子呀?温客行这个当事人还能故作轻松的调侃两句。 你不知道,师尊他下山就是应了山河令之约,荡平鬼谷,你一个鬼谷谷主在他面前晃了那么长时间,他要是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我们一起瞒他,不杀了我们,都是他网开一面了。 实在不行咱们一起上呗!不信挣不出一条命来!温客行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跟他打,别说我敢不敢跟他动手,就算咱们仨捆在一起都不够他老人家松松筋骨的。这也是白衣很惆怅的地方呀,他既不能以下犯上对师尊出手,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温客行被他师尊打死,愁呀 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呗,说到底老温流落鬼谷跟容炫脱不了关系,咱们跟叶前辈讲明利害关系,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周子舒这提议可比温客行来的可操作很多。 这样也行要不然子舒你先带着老温躲一下,我去应付他,师尊总不可能对我下死手,我去替你们探探口风。白衣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额头说道。 要去一起去,要死一起死,我还能怕他不成?温客行却反驳了白衣的提议,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能躲在人后的,索性就和那姓叶的做过一场。 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呢?周子舒还算乐观的想。 希望如此吧。白衣也只叹了一声。 虽然说了要一起面对,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温客行还是不能直接出现在叶白衣面前。 寒风萧瑟,夜凉如水,山庄之外,山林之中,缓缓行来一个步履稳健的身影。 周子舒与白衣携手并肩于山庄之外,恭候如约而至的长明山剑仙,见到那由远及近行来的白衣人影,两人齐齐拱手一礼。 前辈。 师尊。 叶白衣负手而立,看着眼前这两个将前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 周子舒,小白? 子舒在此恭候多时,辛苦叶前辈一路奔波劳苦。周子舒又施一礼,恭敬说道。 你这是在存心嘲讽我吗?叶白衣比分别之时,鬓间白发又多了些许,一路奔波,虽然衣不染尘,但也显出了些疲态。 阁下既然与大巫是至交,为何不自己求助,一心求死?可笑我叶某山居多年已成井底之蛙,竟在天窗之主面前卖弄交友广阔。叶白衣说话越是严肃正经,事情就越是严重。 白衣叹了口气,拱手赔礼:师尊,这不能怪子舒,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您所说的朋友便是大巫,师尊心怀宽广,肯定不会跟我等小辈计较。 求医之事,子舒有难言之隐,故从未想过去南疆求助大巫,这实在是误会一场,叶前辈因我之故,不辞辛苦,奔波千里,子舒铭感五内,无以为报。周子舒很认真的道着歉。 叶白衣看着眼前这两个神情态度越发相似的青年,心情是说不出的烦躁,只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算了,我要你回报些什么,就当我白跑了一趟,算是还了温客行的人情。 提到温客行,叶白衣不禁蹙起了眉头,神情冷肃,盯着这两个将前路堵死的年轻人,冷声问道:你们知不知道温客行到底是谁? 周子舒与白衣心头一凛,对视一眼,又下意识错开目光看向叶白衣,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知道。 他是令徒容炫与家师的至交好友温如玉温大侠之子,是我失而复得的二师弟。 他是秦怀章的徒弟,是四季山庄的弟子,是我恩公的独子。 周子舒与白衣眼神交汇,目光坚定诚恳,两道清朗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说:亦是我们此生知己! 叶白衣看着这两个青年眉头紧锁,隐有怒意。 亏你们俩一个是我教出来的,一个是秦怀章的弟子, 称得上当世英才,竟也被那小子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你们可知温客行就是鬼谷谷主,如今群鬼册遍布江湖,众鬼已无所遁形。你们以为他跟在你们身边,是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