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山河令同人]山河令之白衣如故

分卷(49)


卧室,书房,杂物间五脏具全。而他们所处的便是宽敞的正厅,周子舒入目所见,这洞中摆设家具与平常人家并无不同,只是更精致些,但在这奇异的洞府之中,竟显出了些神秘出尘来。

    你自己随便走走看看吧,我去收拾些常用的东西,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山庄。白衣也不招呼周子舒,就让他自己看看吧,而他自己则拐进了以前休息的卧室,收拾了些放在这里的细软,就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等他拐出卧室的时候,就见周子舒背对着他,看着博古架上摆放的一个小玩意儿正在出神。

    师父以前也给我雕过一个。周子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有些感慨的说。

    他看的是一个做工有些粗糙的木雕摆件,雕的是一个盘腿坐在剑上抱臂生气的小少年,应该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只是面目被岁月打磨的有些模糊了。

    周子舒指着那木雕的小少年问白衣:这是你吗?怎么看着年龄这么小?

    灵物的成长是很慢的,我刚来山庄时,心性模样跟成岭似的,又任性的很。白衣看着那个木雕,语气颇为感慨。

    那老白你现在到底有多大了?周子舒侧头挑眉问道。

    做你伯父都绰绰有余。白衣随口调侃了一句。

    得了吧,就你?哪有点做长辈庄重严肃的样子。周子舒笑骂一句,也不再纠结老白的年纪问题。

    行了,看够了吧,看过咱就走吧。说着白衣还把他抱着的细软,分了一半塞到周子舒怀里,便带着他离开了这不思归洞府。

    等他们回到山庄时,温客行和张成岭已经收拾好了碗筷,见他俩回来就招呼了一声,四个人凑在一起闲聊两句,各自去找工具,继续收拾庄子了。

    原本晴朗的天气,却在傍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周子舒被那细碎的雨声吵醒,只觉屋内清冷,一侧首便发现身旁少了一人。

    自那夜相拥而眠后,周子舒逐渐习惯了身侧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梦里觉得少点什么,便也睡不着了,穿戴好了衣衫,拿着个装炭的背篓,想起身去寻一些炭火,顺便去找找那个半夜不睡的人。

    拐出卧室就见到那个站在廊下,望着细雨绵绵,不知在发什么呆的温客行。

    怎么,睡不踏实啊?周子舒走近同他一起看着秋夜细雨。

    做了个噩梦,便睡不着了,索性啊,出来透透气。温客行侧头见到是周子舒,便也随口回了一句。

    下雨了,怪不得觉得梦里冷。身侧少了温暖,梦里自然就冷了。

    可不是嘛,一场秋雨一场寒,这都霜降了,过了霜降便是冬,过了腊八便是年,这天气啊自然就寒凉了些。边说着温客行边解下。被他烘热的外衫披在周子舒身上,顺便接过他拿着的背篓,自然的说:我来吧,你又不知道炭堆在哪里。

    周子舒被他暖烘烘的外衫包裹着,神情有些意动,抓着那个背篓的手没有松开,温客行抬头看他,还有一些不明所以,而周子舒只是展颜一笑。

    反正我们都睡不着,索性喝点儿?

    对周子舒这个提议,温客行欣然答应。

    心动不如行动,两人分头,周子舒去抱了坛前些时日下山买的美酒,而温客行则拎着那个背篓去捡了些炭火,这夜里湿冷,红泥小火炉,雨夜灼温酒,岂不美哉!

    等两人相继去往正厅,就见厅室内已燃起明灭烛火,两人还有点疑惑,这大半夜的谁在正厅啊?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白衣夜不能寐,坐在案前,正照着秦怀章的原画仔细临摹着那幅九九消寒图,只是笔法有些生疏,只在铺平的雪色宣纸上勾画出了梅树枝桠大致的轮廓。

    老白呀,你怎么没睡呀?周子舒放下酒坛,走到白衣身边,看他临摹的那幅消寒图,虽然笔法生疏,但那笔意却已像了八成。

    你俩不也是半夜不睡,还有兴致雨夜饮酒?白衣还沉浸在作画中,只抬头瞥了他们一眼,便继续执笔,借着明灭的灯火细细勾画着一处枝桠。

    温客行见厅室只点了两盏灯火,既昏暗又湿冷,就先燃起了个碳盆,多点了两盏明灯放到白衣的案前,看他笔下逐渐成型的梅树,忍不住赞了一句:老白的丹青是秦师父教的吗?这笔意神韵已像了八分,精妙的很呀。

    你也不用去山下找什么高手画师了,等我再多临摹几遍,熟练了,我来补色吧。白衣手上不停,只清清淡淡回了句。

    周子舒借着炭盆暖了几壶温酒,只稍一侧头就能见到白衣在明亮灯火下专注的侧颜,似是被那暖光迷花了眼,白衣临画的神情与他师父渐渐重叠,让他有些恍惚,周子舒晃了晃头,把那些怅然晃了出去,起身走到白衣身前扶着他的肩膀说:补画也不差这一时三刻,烛火伤眼,明天再画吧,酒也温好了,咱们一起喝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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