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想过,眼下被阮遇这么一点, 总算觉出有些不对头了。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正要说些什么时。 吴姨恰好端了甜汤上来, “来来来, 都喝一碗吴姨的独家甜汤。” 阮遇:“吴姨, 我要多一点的那碗!” “……” 被这么一打岔, 刚刚的话题就过去了。 晚饭过后, 阮遇本来该被许爷爷抓去练字了, 但许窈跟应时卿在,他便逃脱了一回。 四人坐下来一起搓麻将,几圈过后许爷爷便上楼休息去了。 阮遇就没赢过一局。 许窈虽然很少玩麻将, 但架不住脑子好, 再加上应时卿一直明目张胆给她喂牌,阮遇在他下家,就从没从她手里吃到过什么牌。 更可气的是,他们俩有来有往就算了, 还专门给许爷爷放水。 全世界都在赢,只有他在输。 阮遇捂着自己瘪了一圈的钱包大声控诉许窈跟应时卿,“搓个麻将还记牌,你们俩还是人嘛?!” 许窈打了个哈欠,一脸疑惑地反问:“打麻将还用记牌?” 不是看了就知道吗? 应时卿轻轻笑了一声,“确实不用。” 阮遇面无表情:“……” 感觉自己有被嘲讽到。 这俩成天一唱一和的就欺负他一个,他刚想吐槽两句,许窈忽然扭头看了眼电视机。 电视机里,海市晚间气象预报正在发布黄色暴雨预警。 从今晚九点开始,海市将有中大暴雨,一直持续到后天凌晨。 听完新闻,许窈看了眼时间,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应时卿,“我们回去吧,等会儿要下暴雨了。” “嗯。”应时卿微微颔首,起身,顺势把许窈也拉了起来。 又看向阮遇,“你今晚住这?” “嗯,你们先走吧。”阮遇冲他俩摆摆手。 他跟吴姨把两人送到了老宅门口,然后挥挥手又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许窈才关上车窗,手机上就收到了海市气象局发来的预警短信。 都快十一月了,还动不动下暴雨,这天气真的挺异常。 - 海市晚间原本就不算太堵,再加上暴雨天气的影响,二人并未在路上耽搁太久。 但即便如此,他们回到御景苑的时候也快九点,风里已经带了些许湿气。 车子才驶入御景苑地下车库。 骤然间,外头便起了哗啦作响的雨声。 暴雨如约而至。 湿润寒冷的风偶或会漏进来一丝,不知道是不是感应灯坏了,直到停好车,地下车库仍是黑漆漆一片。 他们发出的动静不算小,但感应灯都没有亮,大概是真的坏了。 许窈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你等等啊,我先下去给你照个亮。” 她说话时惨白的灯光正好随着动作打到应时卿脸上,许窈偷笑了一下,“哈哈哈,你这样看起来好像鬼哦。” 被强光刺了眼,应时卿微微眯起眼没说话,但眼神里写满了“你幼不幼稚”几个字。 许窈撇撇唇,移开了手机光源,举着手机绕到驾驶座。 等应时卿下了车,便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手机,“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快到电梯口的时候,许窈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带着点细毛的东西贴着她的脚踝蹿了过去,还踩了她脚背一脚。 许窈动作一僵,立马联想到了某种啮齿类生物。 她顿时毛骨悚然,抬起手紧紧抓住应时卿的衣摆,语气镇定中带着些许颤抖,“时卿哥哥……” 她能徒手抓蟑螂,不怕黑不怕走夜路不怕鬼,却独独怕老鼠这种灰扑扑阴缩缩的动物。 应时卿回头,低眸看她,“怎么了?” 就在这时—— 那东西又从她脚边蹿了过去,这回还是湿的,许窈甚至感觉到了那种活物的热度。 她实在没忍住抖了一下,直接跳到了应时卿身上,紧紧抓住他外套晃着,“你快看看!是不是有老鼠?!” 应时卿下意识接住了她,微怔片刻,他举着手机缓缓扫了一圈。 御景苑是全明地库,还有采光庭,说是地下,其实应该算半地下室,跟外头的花坛也是连着的。 景观花坛里的植物正被暴雨打得枝叶乱颤,举目望去,四周除了车还是车。 直到目光落到一旁的花坛上,他眸低渐渐染上些许笑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