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只是岑先生说他误会了阿昭,几番登门赔罪,阿昭都没见。”秦筝简要把那日的事说了一遍。 得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林尧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愤愤道:“阿昭今年才十五,他岑道溪二十有六,一大把年纪了,同一个小姑娘起争执,也不怕被人笑话!” 刚刚走进厅房只听见后半句的楚承稷:“……” 林尧见楚承稷回来了,倒是麻溜起身见礼:“殿下。” 楚承稷轻点了下头,问:“林将军怎在此处?” 不知为何,林尧总觉得这会儿的太子殿下,说话似乎带着一股凉气,他琢磨着莫不是自己在这里太碍事了?当即就道:“向太子妃娘娘询问了舍妹的一些事,已经问完了,末将告退。” 眼看林尧走远,秦筝才好笑道:“今儿是怎了?板着个脸作甚?” 楚承稷走过去在秦筝身旁坐下,再自然不过地拥住了她,将下巴埋在她颈窝处:“没什么,下午见董家那小子时,同他过了几招,折断了兵器,打算寻把趁手的。” 眼帘却低垂了下来。 二十有六,就一大把年纪了? 秦筝半点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听说他同董成过招折断了兵器,立马拉开他上下打量:“可有受伤?” “未曾。” 秦筝不免念叨:“演武都是点到即止,你们怎地还打得兵器都断了?” 楚承稷回想起演武场上的情形,只摇了摇头:“董家那小子,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 对方主动说想请教他几招,他总不能不应战,董家那小子瞧着一身少年气,面相又乖巧,比武过招时,却收不住身上的戾气。 楚承稷面上不显,心中却明了,这董成,要么是心中对他有恨,要么就是骨子里带着戾气。 不管那种情况,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总归是翻不出花来的。 秦筝以为他当真为没把好兵器不快,还帮忙出谋划策:“好兵刃的确难寻,你从前擅使什么兵器?命人再打一把?” 楚承稷摇头:“玄铁难寻,玄铁打造的方天戟,世间仅那一柄。” 他这么一说,秦筝就意识到再打一把不可能了,玄铁比普通铁沉,也更硬,若是打造成兵刃,得是把传世的神兵利器。 他从前使的那柄方天戟虽一同放入了皇陵里,但既是武嘉帝生前使过的武器,必然也有许多史料记载,若是贸然拿出来,肯定会叫人认出,偷偷从皇陵取出来是不可能的了。 秦筝伸手怜爱摸了摸他头:“慢慢寻,指不定以后就得到柄趁手的兵器了。” 心里想着其他事的楚承稷看着秦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 楚军战意一天比一天高涨,盘踞于江淮对岸的陈国反贼也加快了运粮进度,从汴京而来的五万兵马加上沈彦之手中的两万兵马,像是蛰伏于对岸的两头野兽,在夜幕里龇着森白的獠牙,时刻准备杀过江来。 楚承稷和李信之间,早晚有一场大战,此战过后,中原腹地,尽归谁手,便明了了。 李信那边为了给自己造势,什么鱼肚藏书,雷劈山间、天降帝王石碑,铆足了劲儿在民间宣扬自己才是天命所归。 他次子掘了武帝陵已在天下百姓口中传得沸沸扬扬,面对天下人的口诛笔伐,李信深知这个污名是摘不去了,重罚了自己次子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命一些方士在民间散布谣言,说武帝陵毁,大楚是当真气数已尽。 古人大多迷信,还真有不少百姓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在得知武帝陵被毁,经历了一开始的愤怒后,就只剩惶然了。 楚军的军心明显也被影响到了。 这口锅甩给李信,虽说把李信的名声搞得更臭了些,还让李信两个儿子窝里斗,但对方来这么一出,也算是反击得漂亮。 得知此事后,气得最厉害的莫过于宋鹤卿等一干老臣。 “李贼简直欺人太甚!毁我武帝陛下陵墓,盗取钱财,如今还敢说我大楚国运已断,乱我军心?小人!无耻小人!”宋鹤卿气得心窝子疼,偏偏想不出几个骂人的词儿,只得对一旁的秦简道:“贤侄,你来骂几句!”M.WEdALiAN.CoM